表情。
倪建國安慰說:“堵車在中州是難免的事情,你同學應該能理解的。下次記住,節假日出門,要提前一點。”倪裳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說知道了。
倪建國又問:“你們約在哪裡見面?在書店還是她家附近?"
倪裳說:“是在她家裡。”
倪建國說:“那就不用太擔心,在她自己家裡她還怕找不到事情做嗎?”
公車搖了大概一個小時出頭的時間,才到了目的地中正路車站。父女倆下得車來,倪裳和父親告別,說:“她家就在對面那條街,那我就先過去了。”
倪建國吩咐道:“不要著急,過馬路注意安全。”看到女兒有些魂不守舍的離開的背影,倪建國有種衝動,要跟去看看女兒有什麼秘密。這些年來在機關裡,經歷那麼多爾虞我詐,察言觀色的本領他是不輸於任何人的。倪裳的表現不像是約好了同學遲到了幾十分鐘那麼簡單。但倪建國今天也有煩心事要處理,他勉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和衝動,轉身左拐去了另一個方向上的鐵嶺路。
薛靜靜開啟房門,看見倪裳站在外面,左右看看,疑惑道:“你一個人?”,把倪裳讓進屋。薛靜靜的父母知道倪裳是學習尖子加班長,對她和薛靜靜的交往一向都是舉雙手贊成,那個年代的父母最中意兒女和學習好的同學成為好朋友。薛靜靜父母熱情的邀請倪裳一起吃飯,又埋怨薛靜靜說,怎麼不說倪裳要來,應該等她一起開飯的。
倪裳強笑道:“我已經吃過了,在路邊小店隨便吃了一點。”薛靜靜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把倪裳拉進自己的臥室。倪裳簡單的說了下情況,薛靜靜看了一下牆上的鐘,說:“那怎麼辦?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多了。”
倪裳小聲說:“還是要回去的,他說不見不散。我爸看著我在你家對面車站下車的,我只好上來打個招呼了。”
薛靜靜很義氣的說:“既然你都和你爸那樣說了,我和你一起出去吧。不嫌我去當你們的電燈泡吧?到了那裡,我可以自己去逛的。”
倪裳說:“怎麼會?不過今天車好堵,讓你跟我過去可能要好多時間,我覺得不好意思。”
薛靜靜拍拍她的臉,說:“你呀,有時候就是太客氣。我們不是朋友嗎?給我三分鐘,我去把那兩口飯扒拉完,我們就出。”
俗話說,屋漏偏逢下雨。倪裳和薛靜靜兩人在車站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鍾,才等到一班9路車。回去的路比來的時候似乎好不少,薛靜靜安慰倪裳說:“也許兩點鐘能到。說不定他還在呢,我看他的耐心很好。”
路車一路通暢的上了橋,開了一小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倪裳嘆氣道:“中州早該再修一座大橋了,每次在橋上堵車堵的最厲害。”但這一次,情形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足足有二十分鐘,車停在那裡紋絲不動。從遠而近,有警笛的聲音。司機從駕駛室探頭出去往外看,也看不出個究竟。過了一陣,對面開過來的公車有認識的司機大聲說:“你運氣太壞了。前面大車禍,netm看起來慘的很。可能要有吊車過來才能清出路來。”乘客開始鼓譟起來,有人說,這要等多久啊,開門放我們下車吧。司機大聲說,現在橋上人行道在整修,上面規定不準有行人。我放你下去,回去就扣我的獎金。你幫我賠錢呀?
車的人又呆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哪怕一點的動靜。人群慢慢又開始鼓譟起來,有人對司機喊,開門呀。我們還要趕時間。司機毫不示弱的回敬他,老子還趕時間呢。你是總理還是總書記呀,就你日理萬機呀。其他的人有人笑,有人幫腔,車裡亂成一團。
倪裳站在那裡,雖然車沒有開,她還是使勁的握著扶手,臉色有些蒼白。薛靜靜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看江之寒不是個小氣的人,明天和他解釋一下就好了。”
倪裳說:“倒不是為這個,就覺得挺不順利的,還害你和我一起困在這裡。”薛靜靜緊緊的摟了她一下,沒有再多說。
江之寒坐在店裡,手上戴的廉價的電子錶,他忍不住已經看了好些遍了。劉老闆人很好,時不時的還進來打個招呼,又先上了兩個冷盤,讓江之寒邊吃邊等。開始的時候,劉老闆還和江之寒開幾句玩笑。到了一點半,看著江之寒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了,也不好意思再玩笑了,去廚房幫江之寒叫了兩個熱菜和一碗飯。江之寒坐在那裡,看著下面的人來來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經看到幾百幾千的人走過了。就著飯,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菜。又要了兩瓶啤酒,慢慢的喝起來。
酒杯裡的酒滿了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