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落腳,每一個腳印,又全落在人家剛剛離開的腳印處,甚至容易混亂對方的思維,所以極難被人察覺身後有人僅僅跟隨了。
這種步法,不但可用來跟蹤敵人,而且亦可用在對敵之際,按照對方步法,步步緊跟,然後趁機近身遞招,端的防不勝防,不過,使用這種步法,必須要確知自己輕功高出敵方,才能施展,否則近身相搏,用之不巧,反被敵人所乘,卻是大意不得的。
魯慶能有多大能耐,奔跑了這麼遠,猛一回頭,發現老頭兒竟然一聲不響,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這一來出於意外,哪能不驚得腿軟骨酥險些倒在地上。
百毒叟向他一笑之後,接著說道:“傻子,別說是打,你就能這麼把我老頭兒丟開撇掉,我老人家就算輸了,這次服了嗎?”
魯慶還有什麼不服的,自己和人家差得太遠,現在手無寸鐵,真的別說是打,就連衣角也不易沾著人家一片,想不服也不行呀。
他無奈,只得哭喪著臉,道:“你要我怎麼樣呢?”
百毒叟哈哈笑道:“不要你怎麼樣,你只把那九龍玉杯下落告訴了我,咱們不是仇敵,還是個朋友。”
魯慶吃了一驚,道:“咦,你也要找九龍玉杯?”
百毒叟笑著點點頭,說:“不錯,我也要找,難道另外誰還有人要找麼?”
魯慶嘆了口氣,道:“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九龍玉杯已經落在別人手中啦!”
百毒叟猛的吃了一驚,身形一晃,倏的探臂一把扣住魯慶的手腕,聲色俱厲地喝道:
“你說什麼?九龍玉杯現在誰的手中?誰!”
魯氏但覺他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幾根手指,宛若數道鋼箍,右腕脈門上一陣麻,骨痛欲折,額上進出豆大的汗珠,他混身勁道盡失,但心裡怒火萬丈,咬牙恨道:“你再不鬆手,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來,叫你這一輩子,永沒有找到那玉杯的希望。”
百毒叟也覺到自己一時情急,出手太重,連忙鬆了手,向後退了一步,堆笑道:“只怪你說話太吞吞吐吐,是我一時情急,用力重了些,現在我放了手,你也該快些說出來了!”
魯慶一隻手直在揉著適才被提的腕肘,冷冷說:“沒有那麼簡單,在我告訴你之前,你還得把我師兄的情形,先告訴我,並且帶我去見到他,以作交換。”
百毒叟喝道:“你想以此要挾我麼?那你是找死了!”
魯慶豁出去了,頭一昂.亢聲道:“別以為你本事大,我咬定不說,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百毒叟見他如此放刁,勃然暴怒,冷笑一聲,道:“你當我沒有治你的法子了?”
倏的上步欺身,左臂一探,又來扣拿魯慶的穴道,魯慶明知躲也沒有用,一動不動岸然而立。
百毒叟宋笠,一手擒住魯慶手腕,右手竟然施展錯骨分筋法,捏點他肩頭胯際腰間的大筋重穴,那消三五下,早痛得魯慶齜牙裂嘴,汗出如漿,混身每一寸肌肉都被這種慘絕人寰的痛楚牽動,一陣陣急痛攻心,使他再也無法站在那裡,翻身滾倒在地上。
但是,他滿懷怨毒之心,咬牙切齒忍受著無邊苦楚,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出來。
百毒叟看了,也突的激起怒火,一手握腕,一手託肘,一用力,“嚓”的一聲,已將魯慶一條左臂骨臼卸脫,魯慶再也無法忍受,大叫一聲,痛昏了過去。
宋笠獰笑著注視躺在地上的魯慶,口雖未言,心裡也有一絲後悔太用力了,別弄死了他反而失去追尋玉杯的線索。
略停了一會,他俯身提起魯慶,在他後背“命門”穴上輕輕拍了一掌。
魯慶“嚶”的一聲,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百毒叟冷笑道:“好小子,你比你那師兄還硬朗,賞了老夫的錯骨分筋手法,說,還是不說?”
魯慶狠狠地咬牙答道:“想用狠毒的手段逼我說,告訴你,別做夢了。”
百毒叟暗暗心中佩服,笑道:“果然是個能熬刑的傢伙,我如要了你的命,反見我沒有容人之量,這樣吧.我帶你去和你那師兄相會,你是不是肯說出玉杯下落呢?”
魯慶道:“丈夫一言既出,快馬一鞭,只要你帶我見著我師兄,我便告訴你,誰把九龍玉杯取去了,但有一點,如果你已將我師兄害死了,那你可別想我會說出來,何如你現在把我也一併殺了吧!”
百毒叟哈哈笑道:“就是這樣一言決定,來,我先替你接上臂膀。”
他上前握住他的左臂,一抬一送一抽,“喀嚓”一聲,又將臼骨處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