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聲如和煦的春風:“嫂嫂別的東西不多,唯獨這佛經寫過不少,不知五妹妹都讀過哪些經書?嫂嫂覺著那部《無量壽經》不錯,五妹妹呢?”
蕭清佩窒了一下,面頰微紅,勉強笑道:“……妹妹常翻詩詞歌賦,不大涉讀佛經。”
南姍笑的淺和而從容:“五妹妹既未涉讀過佛經,宮中想必也沒有現成的經書了,嫂子這裡有完整抄錄的《無量壽經》,便贈與五妹妹閱讀抄錄罷,丹霞,去我的藏書箱子裡,取一本《無量壽經》來。”
丹霞福身應是,轉身去找經書了。
南姍回眸看向蕭清佩,手掌撫了撫幼子肉乎的小臉,仍是平聲靜氣的語調:“倘若五妹妹抄膩了《無量壽經》,可再來嫂子這裡拿新的,《金剛經》、《妙法蓮華經》、《楞嚴經》,嫂子這裡都有……”
蕭清佩捏著《無量壽經》離去後,南姍將樂樂遞給乳孃,叫帶出去玩,然後問雲芳:“姑姑是宮裡的老人了,自比我見識深厚,依姑姑看,五公主是單純的想找幾個玩伴呢,還是有別的其他意思呢。”
雲芳收攏著樂樂的小玩具,溫聲道:“這宮裡的人呀,便是一根普通的繡花針,落在不同的人眼裡,有的嫌針眼太小,有的卻嫌針尖太利……五公主提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太子妃應了五公主的要求,難免別的人不會群起效仿,若是太子妃拒絕後頭的,不免落下處事不公之嫌,若是太子妃拒絕五公主的要求,此事若傳到別的人耳裡,怕是也要落下給小姑子臉色瞧的說頭,倘若真是有人故意使絆子,太子妃不管怎麼著,都落不著好風評……”
南姍輕嘆一聲,無語的托起腮幫子,典型的左右不是人吶。
見南姍愁眉苦臉起來,雲芳卻輕笑道:“不過呀,太子妃處理的極好,一個孝字壓下來,五公主就是心裡再憋屈,她也沒法告太子妃的狀,若是這件事張揚開來,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收好樂樂的玩具,雲芳將漆紅雕花的小木箱合上,又道:“素來新官上任,都要狠狠點上幾把火,惠妃不過當了幾天家,既擄有人,也提拔有人,太子妃就算不給內務府換上自己人,為何連個人手都不派過去?需知,皇宮裡的大多事務,都由內務府料理著。”
南姍瞅著桌上的歲寒三友圖案,道:“此事不急,我才住進皇宮,就算要立威,也無需拿他們開刀,先慢慢瞧著罷,一旦出手料理,必要師出有名,叫誰都無話可說,若是他們聰明,就該記著我說過的話,什麼叫做按規矩辦事。”
雲芳笑了笑:“太子妃有打算便好……廚上的木瓜花生鳳爪湯該好了,奴婢親自給太子送去罷。”
南姍挺想爆出一句‘不用給他喝了’,她認真給蕭清淮補身補神,不是讓他在房事上龍精虎猛的,丫的年輕時候不知道保重,老了就等著不行罷,肚裡雖如此腹誹,話到嘴邊卻是:“嗯,好。”
是夜,南姍沐浴時,瞧到身上的痕跡還沒褪淨,當即決定早點去見周公,在東宮適應了三個白天兩個夜晚,南姍大概數了二百來個小鴨子,便朦朦朧朧睡著了,可是……
珠光朦朧,一室豔靄,南姍瞅著蕭清淮放大的臉,以及蹭著自己的火熱身體,無語問蒼天:“你……”你是怎麼對一個睡著的人興奮起來的。
蕭清淮似乎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辜道:“我沒想吵醒你,只是一時情難自禁……”
南姍:“……”她沒覺著自己像狐狸精吶。
蕭清淮見南姍醒來,便不小心翼翼地偷親偷摸了,摩挲著滑膩馨香的綿軟雪膚,綺麗的嗓音旖旎而起:“你是不是又嫌我討厭了……”
南姍呼吸很快不穩,卻反問:“你自己說呢。”吵人美夢遭雷劈噢。
蕭清淮眉目含情,嘴角含笑:“吵醒你,是我不好,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太沒有牙齒了,南姍嗤之以鼻地提議:“你明天晚膳後,吃一個冰鎮的大西瓜罷。”
蕭清淮擦著酥軟的身體,興致愈高:“……為何?”
“你火氣太大了,需要降降火。”南姍毫不留情地進行指責。
蕭清淮低笑一聲,撐開防守薄弱的門戶,堂而皇之地登門入室,然後肆意閒逛打轉:“再冰的西瓜也沒用,我的火,只有你能降。”
被當滅火器的南姍,已再蹦不出完整的字眼,因為蕭清淮火氣實在旺盛,還越燒越猛烈,需要南姍專心致志的滅火,從似仙欲仙的雲層中飄蕩回來,南姍一身黏膩的溼汗,狠狠咬了一口蕭清淮:“要死啊你。”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