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雖然只出現了一剎,卻已經被他敏感的捕捉到了。
楚雲墨自己也很奇怪,一直以來,都是鳳君毅在靠近他,在包圍他,在愛著他,在關懷著他,他很少主動,可是,他卻可以在剛剛感覺到了鳳君毅的不同,不得不說,他變得開始觀察他感覺他了。
楚雲墨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在這個明顯鳳國內亂已起的時候,他居然,似乎……
“有點擔心。”鳳君毅在楚雲墨問出這話時身體一僵,不過,在楚雲墨以為對方會不理睬或是故左右而言他時回答他的話,這讓他有些不適應。
印象中的鳳君毅,自持、自信、自傲,可是,卻並不是那種有事會直接說的人,他向來是先做了再說。
“你擔心什麼?這可不像你,你不是應該一切盡在掌握嗎?”楚雲墨有些疑惑的微側過頭,看著鳳君毅,眼中閃著疑惑。
“我掌握得了一切,可是卻掌握不了……命……”鳳君毅的最後一個字,十分低,楚雲墨有些疑惑的歪過臉,沒聽清楚他最後一個字。
“你掌握不了什麼?”楚雲墨動了動,鳳君毅深吸了一口氣,把因對方扭動而又有些復甦的器官自對方的身體內抽出,引得楚雲墨髮出了一聲低吟,鳳君毅的眼睛立即又帶出了一絲深切的渴望,不過,那絲渴望,在掃過了立在床邊不遠處的顯示時辰的沙漏後,緊緊壓仰了下去。
“走吧,先洗個澡。”伸出手託抱起光裸的楚雲墨,鳳君毅直接順著寢殿不遠處的小門進了浴殿。
鳳君毅並不是第一次給楚雲墨清理清洗身體,可是,卻是第一次,鳳君毅沒有藉著洗浴而把他再次吞吃入肚,相反的,鳳君毅十分的細緻的清理著他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輕柔,可是,這樣的鳳君毅,讓楚雲墨覺得萬分詭異。
黝黑的手掌在楚雲墨白!的面板上劃過,楚雲墨忍不住伸出手,把那雙有力的手掌用雙手緊握住,臉上帶著一絲陰鬱。
“怎麼了?”鳳君毅一怔,因為熱水的浸泡而雙頰泛著紅潤,可是,卻掩不住那雙眼睛裡泛著的陰冷與憂鬱,楚雲墨,已經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還什麼也不想告訴我?”楚雲墨說出這一句,就覺得不妥,果然,鳳君毅的眼睛中立刻露出了幾分笑意。
“不是不告訴你,你從來不在意這些也不想參到這些事兒裡,怎麼,擔心我?”鳳君毅的笑意愈來愈深,還帶著幾分逗弄的用手指刮過了楚雲墨挺翹的鼻子,在楚雲墨微閉上雙眼的時候,眼睛裡掠過幾分陰翳。
伸出手,把溼淋淋洗得乾乾淨淨的楚雲墨抱起來,擦乾後送到了床上,剛剛弄得一片狼籍的床上,已經重新換過了新的枕頭床褥,把楚雲墨放回用被子蓋好,鳳君毅也隨手用棉巾擦了擦身上上了床。
“之前就說了,你和陶家的那個小兒子,還有其他幾家的,關係都不錯,是吧?”
鳳君毅伸出手,把已經睏倦的直點頭的楚雲墨摟在懷中,與微高一些的鳳君毅的身體混在一起,讓因舊傷而體溫比常人低很多的楚雲墨慢慢的,身體染上暖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楚雲墨有些不解的動了動身體,剛剛的歡愛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之前還不覺得,可是現在,躺在床上身體溫暖,這讓他的腦子都因為這睏意而有些迷糊。
“明天,陶君含會進宮,你和他一同去江新義的國師府,見一個人,到時,你就會知道怎麼做了。”
鳳君毅的聲音忽隱忽現,楚雲墨睏倦之極的閉上了眼睛,唇間,一陣溫暖。
“答應我,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好好的活著。”鳳君毅的低語,是那樣的遙遠,遠得,讓他聽得斷斷續續隱隱約約,最後,迴歸一片平靜。
……
陶君含入宮的時候,楚雲墨還在酣睡未醒。
自假死離開鳳國到回到了飛羽城開了快活居至今,楚雲墨從來沒早起過,因此,在鳳君毅上朝去後,根本就沒人敢進去叫醒他。加上,他因昨夜過度勞累而體力透支,也是他起不了床睜不開眼睛的原因之一。
朝陽殿前,陶君含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看著日頭,他陷入沈思。鳳王陛下昨天深夜派了肖總管去府裡下了旨意,讓他辰初到朝陽殿,可是,現在已經是辰時三刻了,卻在內侍們同情的眼神中繼續等下去,這是鬧得哪一齣?
鳳王陛下去了早朝,這是剛剛他詢問內侍時知道的,懷安侯,楚雲墨?他在這裡到底在等什麼?雲墨又知道不知道自己就在這裡等他?
陶君含自幼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