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程,此刻又急吼吼跑來見吳孝良,心裡必然是產生了某種變化。
“維中我看目前不宜立刻見他,再晾他幾天,讓這小鬼子多吃點苦頭。”
方其道坐在吳孝良的辦公桌前,兩個人剛剛研究完綏東目前的兵力部署,第二師北上進駐雙城子,與海參崴互為犄角之勢,而重新接管的綏東城,由於有雙城子的庇護,只駐守一個團便綽綽有餘。並且他剛剛提出了一個讓所有綏東軍官兵們激動不已的方案,那就是綏東建省。
吳孝良立刻否定了這個方案,如今他們的行動是以保護中華民國在俄利益的幌子下進行的,並且綏東軍的軍事行動也得到了國際社會的認可,但是如果公然建省,立刻就會招致列強的反對,可以預料,第一個跳出來的將會是日本。
目前綏東軍的當務之急,是穩住日本。以目前局勢來看,寺內正毅繼續留在臺上,對綏東軍是最有利的。寺內內閣最大的外部危機是綏東軍造成的,所以吳孝良打算在這次秘密談判中,對日本採取高抬起輕落下的策略,至少要讓寺內正毅對天皇和日本民眾有一個說的過去的交代。
所以,他不想讓冢田攻心裡積攢太多的怨氣,可以想象,以張良佐之能,這幾日定然沒少給那位心高氣傲的高參氣受,想必此刻他已經到了快崩潰的邊緣吧。
“不妥,還是見他一見,不如這樣,你唱白臉,我扮紅臉,給他來一出雙簧如何?”
冢田攻原本沒打算支那將軍會接見他,當警衛通知他進去的時候,竟然愣怔了片刻,等警衛不耐煩出口催促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沒有聽錯,立刻竄進了屋裡。
只見兩位年輕軍官,分別坐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一位是支那將軍,另一位卻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但見上校肩章燦然發光,並且能與吳孝良比肩而坐,心知此人在綏東軍中地位定然不低。
冢田攻來到兩人面前,分別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行禮,然後一臉謙卑的說道:“冢田請求吳將軍聽完我的陳述!”
上校軍官面色不善,冷哼一聲,“如果是關於戰俘的事情,你可以不用說了,剛剛已經定下了調子,他們是戰犯,會被送到煤礦進行勞動改造。”
這話聽的冢田攻從頭涼到腳,他此來綏東身負兩個艱鉅異常的任務,其一,是河內號問題。其二便是關於被俘日軍的處置問題。臨來時,首相特意交代,這兩件事必須全部要有突破性的進展,否則他也不必返回日本了。冢田攻本就是以待罪之身逃回日本的,寺內正毅出於政治需要給了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沒想到,沒等開口人家就將大門封死,怎能不叫他絕望?尤其在見了三宅長官之後,冢田攻覺得他的內心似乎發生了一些令人沮喪的變化,昔日帝國陸軍的名將之花不能就這樣無奈的凋謝。
在囚禁三宅光治的小木屋裡出來那一刻,冢田攻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但這一切還需要支那人的配合。但令他絕望的是,支那上校將他心中燃起的一小縷希望之火絕情的的給按滅了。當他正猶豫著該如何說服這個支那人的時候,支那將軍居然說了幾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冢田君請先坐下說話,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在保定倫軍軍官學校的同學方其道,字致之。現在是綏東軍的參謀長,我的左膀右臂啊!”
吳孝良笑意盈盈的一番說辭,竟讓冢田攻產生了不真實的錯覺。
“這……這……”
儘管思路有些跟不上,冢田攻還是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坐實,只將半個屁股挨在了鬆軟的沙發坐墊上,他太瞭解支那的官場文化了,與支那將軍這種地位不對等的會面情況下,自己是萬萬不能在他面前坐實了的。
沒等冢田攻開口,吳孝良先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冢田君,我知道你此次前來是為了兩件事的談判,一為戰艦,二為戰俘。那麼,我先說說綏東軍的條件。第一點,日軍必須保證不在黑龍江以南登陸,第二點,戰艦必須在綏東軍的手裡。”
這個條件聽的冢田攻倒吸一口冷氣,支那將軍敢於和帝國叫板,竟然限制陸軍的登陸範圍,這已經十分駭人聽聞了,更加過分的是,他居然想將河內號竊為己有。當然,對於後者,冢田攻在參觀軍艦,看到戰艦名牌上的名字已經改為綏東時,就早有預感的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吳將軍,這還不如殺了我,或者你也將我關進戰俘營吧,如果,帶著這兩個條件回到日本,那些軍部的大佬們一定會將我槍斃的。”
方其道繼續扮演白臉,語氣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