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一個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散文,那邊聯絡說可以簽約來著。”江媽也沒多想,唸書的讀讀寫寫很正常,左右散文又不像小說,不耗精力:“行,一會兒跟我回房間拿吧,別太鑽那上面了啊,學習要緊。”“知道知道!”散場的時候江伽跟她媽去拿了身份證,回到房間時卻在走廊上遇到了陸見希。她有些尷尬,白天那茬鬧劇還歷歷在目呢。她訕訕道:“上午的事,你別聽阿喻胡說,咱們就是在商場遇到一富婆,方她玩而已,別在意啊。”陸見希表示自己不在意:“畢竟法律上那裡已經是你的了,放心,老爺子那邊過了路的。”江伽汗毛一炸:“不是,別裝作聽不懂我的意思啊?你們一個個想嚇死我對不對?而且哪有這麼快的?這才過去半天而已。”“足夠了,之前老爺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不再受不長眼的糾纏,這並不僅僅侷限於圈內。不過你的反應反倒證實了這麼做的必要性,你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定位,接下來好好適應吧。”江伽還要說話,被陸見希制止了,他反倒指著她手裡的身份證道:“你特意編那麼一條理由把身份證拿到手是為了什麼?”“什麼叫編?”江伽不樂意聽了:“你見過誰十七八歲隨身帶著身份證很稀奇嗎?之前都是揣我自己身上的,就是搬家的時候放我媽那兒忘了拿回來而已,也就是現在有陸叔叔,我不好直接進她房間,不然我就自己進去拿了。”“看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辦呢。”這解釋一大堆反而讓陸見希確認了:“你不是個冒失的人,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用途,可你現階段有需要瞞著家人使用的情況嗎?”江伽本來就一肚子火,一個兩個有事都瞞著她,幹什麼都先保證她獨善其身,自己重要的人狀況百出的時候她在這邊茫然無知。剛剛回來的時候憋著不動聲色已經很難得了,這會兒又被陸見希逮著刨根究底,就一個個聰明對吧?她不耐煩道:“哪身份證幹嘛?領結婚證去。”陸見希聞言瞳孔一縮,頓時就炸了,一把抓住自顧自準備回房的江伽,將人按在牆上,緊盯著她不可置通道:“你說你去幹什麼?”江伽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一跳,抬頭一看他這副模樣,用更加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是信了吧?我特喵的才十七歲,你炸什麼炸?”陸見希當然已經反應過來了,就在他失態後的下一瞬,但他還記得上一秒的情緒,只感覺眼前一紅,心中陡然間戾氣縱生,這在他身上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他窘迫得耳朵血紅,恨不得鑽地縫裡去,磕磕巴巴的轉移話題道:“那,你到底打算幹什麼?”江伽見這傢伙就為這事不依不饒了,有些怕了他了,索性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便煩躁道:“辦護照!” “護照?”陸見希聞言皺了皺眉:“你要出國?”江伽才要解釋, 他就接著道:“你們學校最近沒有出行計劃,你也不是為了出去玩想一出就是一出的傢伙,偏偏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你要跟你弟弟去英國?”江伽見這傢伙都不用細想,順理成章的就猜到了她的目的,頭皮都炸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走廊沒人出來, 才鬆了口氣。“誒你這樣就沒眼色了啊, 知道什麼叫心照不宣?一個人就自顧自的把人家的事說出來幹什麼呀?”說完就見陸見希有些發愣,藉著轉移話題恢復的臉色又開始變紅了, 甚至眼神閃爍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他伸了兩次手, 才最終把覆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拿了下來,但並沒有放開, 而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攥在自己手裡。才回答道:“沒眼色的是白家的小子, 誰會新年前後做出邀請妨礙別人家族過節?”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想到那傢伙近段時間來頻頻動作的手筆, 明顯是厚積薄發的前兆, 最近忙得就連他姐姐邀他玩都時長拒絕, 到時候哪裡會分得出精力照顧她?陸見希當然沒有江執那樣無孔不入的情報手腕, 不知道白言喻身後隱藏的種種齷齪, 但同樣的立場讓他很容易就能設身處地然後根據對方的節奏分析出行動走向。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伽:“他沒邀請你,你自己要跟去的?”江伽都快給這人跪了,她就拿個身份證,兩句話不到底褲都要給她扒出來了。不過她估計陸見希就是再怎麼敏銳也不會猜出阿喻的處境, 畢竟她爸特地說出來的事,那就不可能是隨手一撈就能查出來的情報。她是怕了這傢伙了,不過首先得保證這人不會把事情捅到阿喻面前去,便做出訕訕的樣子撓了撓臉蛋:“這事你猜到就行了,不準告訴其他人。”“我可以不告訴別人,但要我放任你獨自出國也不可能,那段時間我有點忙,但勉強也能擠出三天左右時間,我帶你去。”“咦?你,不,這不行,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跟去算什麼事啊?”江伽對他這提議有點懵,忙拒絕道。她本來就是猜不出那邊具體什麼情況,才想著打阿喻一個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