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把我們當猴耍呢?裝得還挺像,前晚給你打電話你瞞得倒是緊。”江伽邊捶邊罵道:“處這麼近都瞞著不見我,那以後也都別見了。”江執忙把女兒的小腦袋抱懷裡拍著哄道:“這哪能啊?爸知道你捨不得,我也昨天才到,這不還沒來得及嗎?”江伽能信就有鬼了,她陰測測道:“捨不得行吧?那信不信我帶你前妻來見你,讓她好好跟你哭訴一下這麼多年的委屈。”江執一下子就繳械投降了:“別,別!阿瑜那性子,年輕的時候就吵了不少架,這麼多年了,還是給彼此留個好點的回憶面貌吧。”“呸!”江伽鄙視她爸這慫樣,把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逼視道:“你別想矇混過關,你誆著白家做事,自己想在裡面撈什麼好處?”江執訕訕道:“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那阿喻的處境又不是我編出來的對吧?早剷除早好。”說完就見女兒用斷絕關係一樣的眼刀戳他喉間,江執既帶著招搖的那一面身份出現在這裡,就不能說沒考慮到風險。他嘆了口氣,對女兒道:“只能說國內有些勢力犯了滔天大罪之後,以為躲到國外改頭換面就能逍遙法外,沒這麼好的事情的,這次爸爸的工作就和這相關。”“不過,別的國家總不會喜歡另一個國家的人在他們這裡動作太大,所以有時候還是有必要走點迂迴路線的,就比如白家現在已經開始像上面施壓了吧?”江伽雖然隱隱有了猜測,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震驚於她爸的無恥,這哪裡是搭順風車?簡直就是騙人家啟程的霸王車吧?雖說阿喻被虎視眈眈的處境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有她爸這邊如果也同時盯上那個家族的話,自己這邊更是事倍功半,可還是有種想把親爹挫骨揚灰的感覺。她深吸了口氣,壓下戾氣道:“行,這筆賬事情結束之後再算,現在麼?怎麼回事?”“你幹活的時候還可以這麼招搖的?”她當初還因為僅僅被人拍了兩張照片各種威逼恐嚇的擔心暴露他,結果他在這裡的操作簡直了。江執笑了笑,表示這鍋他可不背:“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這麼小心的嗎?”“別看你爸這樣,在外面行走的時候還是有幾個體面身份的。哦,現在這個就是活躍在歐洲的收藏家。”江伽覺得她爸幹活的地方,簡直就不像他們國家傳統的低調樸實的行動風格,眼睛無神的問道:“暴露了怎麼辦?”“怎麼暴露?”江執莫名道:“難道還有人能在我們國家,在咱們手裡查到什麼嗎?”國家機器的能量不是說說而已,他身上的重重身份,如果按照法定的履歷來說,全部都是真實存在的。說著對還要追根刨底的女兒哄道:“好了,今天爸爸已經是吐血大放送了,真的不能說了。”“行,我不問你那個,但這會兒這個身份,你倒是給我講講剛剛周圍那圈迷弟迷妹怎麼回事唄。”江執一聽女兒狀似吃醋的樣子就樂了,正想逗她,就看到有個窈窕的人影從那邊走過來。暗道一聲麻煩正要拉著女兒迴避,就聽對方已經出聲了——“irvg,我看見你了。”對方快步走過來,江伽回頭就看見是一個東歐長相的漂亮女性,二十五不到三十的樣子,既有女人的成熟韻味,也不失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精緻傲慢,很吸引人的型別。但對方看江伽的表情就不怎麼友善,她開口就咄咄逼人道:“這是誰?剛才我邀你單獨出來透透氣都被你拒絕了,為什麼現在會和這個女孩兒在一起?她成年了嗎?”亞洲人的年齡在他們眼裡一向很迷,對方的的英語也帶了一點口音,不過江伽勉強還是聽得懂。本來她和她爸在一起的時候,見多了被女人搭訕相邀的情況,只要不像上次那富婆一樣惹人厭惡的行為,其實江伽早見怪不怪。可是剛得知她爸讓自己完全陌生的一面,自己身為他女兒,本理所應當和他在一起,卻被陌生的人指著質問。這樣江伽心中一下子升起了一股偏激的乖戾。她冷笑一聲,一把挽過她爸的胳膊,在她爸準備開口敷衍對方之前就已經先開口了:“因為我們正在約會,兩個人約會的時候為什麼要被別的人打擾?”這話其實完全沒毛病,但這個時機這種語態說出來,惹人誤會是肯定的事。見女人臉色已經青了,江伽是完全放飛自我把自己的戾氣發洩到撞槍口的人身上。結果視線一偏,就看到剛從主廳裡出來的陸見希看著她目瞪口呆。作者有話要說:見希:如果這局遊戲有父嫁線,一定是我親自送出的助攻。江執:這不扯平了嗎?要你知道不是那麼好利用的。 有些破廉恥的事吧,揹著人放飛自我搞一搞還挺痛快的, 可就是經不起拉到太陽底下。尤其是暴露在熟人面前, 否則那沸反盈天的羞恥心能把整個人都炸了。這會兒江伽的心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尖銳得意張牙舞爪的氣場頓時一萎, 表情僵在臉上跟得了偏癱似的。偏她爸是一點t不到她的窘迫,難得見到女兒這麼可愛的反應,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