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明白了,見老三還想問什麼事,便強行拉著遲鈍的弟弟離開了。江伽有些驚訝,說起來她在這裡也住了有小二十天的樣子了,和雙胞胎倒是越處越好,不過和陸見希和陸延希也就是早晚還有餐桌上點頭打招呼的程度。陸見希雖然也僅僅比她大不到兩歲,但上位者的權利與氣質很難讓江伽當做雙胞胎一樣的同齡玩伴一樣看待。其他人走後,陸見希目光落在江伽身上“一起去茶室坐坐吧?”江伽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要說陸見希的生活作息,確實不像一個不滿二十歲的男孩子,他甚至和一群品茗的老人坐在一起恐怕都不會顯得浮躁。江伽是不喜歡喝茶的,哪怕瓶裝的紅茶綠茶也不喜歡那味道。不過經由陸見希的手泡出來,那一氣呵成的優雅和專注,即便是一頭嚼牡丹的牛,都不忍心辜負最終被傳到手裡的一盞清香。江伽試著用嘴唇沾了沾——算了,還是不去試圖理解鍾愛苦味飲料的人的味覺了。陸見希見她這樣唇角勾了勾,不過在笑意還未暈開前,又恢復了平時的面無表情。“小時候爺爺格外喜歡把我帶在身邊,所以作息和愛好難免偏向他,不習慣就放下吧。”江伽聞言真的就放下了,她是從來不會在味覺上委屈自己的人,毫不誇張的說,她就沒強迫自己吃過不喜歡的東西。果然陸見希也不介意,他也不是喜歡把時間太過浪費在無意義的寒暄上的人。見江伽神思清明,便開口道:“則北從出生開始就和我們一起長大,他是家裡的幼子,又和大舅舅相差了近三十歲,所以家裡對他的嬌慣一向毫無原則。”江伽知道他找自己十有八九是談那傻逼的事,聞言也不置可否,示意他繼續。陸見希接著道:“我們母親其實比起我們幾個,更偏疼則北一些。外祖母執意高齡生下則北,沒過多久就體弱去世了。”“所以母親難免對他傾注了更多精力,就連當初母親意外去世,也是因為則北突然吵著要姐姐,半夜趕去那邊的時候發生的車禍。”“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但懂事之後則北一直活在自責與痛苦之中,所以我們之中如果誰最不可能放下對母親的牽掛,那就一定是則北。”江伽聞言有些驚訝,她就說一個已經過世十幾年的人了,那傻逼估計當時還沒有記事呢,哪裡來這麼大的怨憤和不平?原來中間還有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