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那並不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杜猛背對著治療師,回憶自己的過去。
“我趴在樹叢裡,一直監視著房間裡的那個男人,那天晚上部隊全部人員待命準備圍剿他們。等到訊號一來,我們就會衝出來包圍他們。可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磕了藥,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個女孩。他□了那個女孩……”
說到這,莫憐感受到手上一緊,杜猛說到了自己的心病。
“用殘忍的手法,生生地撕開了那個女孩的身體,”杜猛彷彿又回到那個晚上,明明不可能聽見的慘叫聲一陣陣迴響在那時候自己的耳邊。
“那個女孩……長得很像我的妹妹……”
終於全部說了出來。
那個慘死的女孩,長得像自己的親妹妹小夢的女孩,明明自己可以救下她的,只要用槍標準那個男人,就能救下那個可憐的女孩。
可是被紀律和規定束縛著的自己沒有行動。
你如果貿然解救那個孩子,犧牲的可能是更多無辜的人。
長官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沒有如果,根本沒有什麼如果。
現實就是自己間接殺死了那個長得像妹妹的女孩,於是自己噩夢纏身,夢到自己的妹妹被那個男人殺死,夢到那個女孩臨死前怨恨地盯著自己。
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如同掉進了深淵,自己掙扎著無法浮起。
為了這個心結,無法再執行任務。
部隊的心理醫生說如果當時立刻來進行治療的話也許不會惡化至此。
確實,那時候壓抑著自己的無力,強迫自己遺忘,加上之後一連串的事件的累積,終於讓這塊心病逐漸惡化。
莫憐環住杜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僵硬的身軀。
為了回報杜猛對自己的信任,莫憐抱著杜猛,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包括連席芸和以前的心理醫生都不知道的事情。
“洪爺當時看上了小瑛,為了讓小瑛逃出去,我拖住了洪爺,”莫憐閉上雙眼,察覺到莫憐的緊張,杜猛握住莫憐的手,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
莫憐感受著杜猛的體溫,緩緩道出:
“我喜歡小瑛,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我知道他那時候愛上了一個人,如果他被□的話可能會受不了,所以我想我應該沒有問題,”
莫憐想到當時受到的虐待,不禁有些顫抖,
“沒想到真的很可怕,每次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就會在心裡默唸著,幸好不是小瑛,幸好受苦的不是小瑛。”
杜猛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莫憐止住了顫抖。兩人微微靠著,坐在灑滿陽光的治療室內,就像兩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互相舔著傷口。
之後的數日兩人都是這樣接受治療。杜猛始終沒有放開莫憐的手。
莫憐知道自己對杜猛的依戀越來越深,越是瞭解這一點,越覺得自己要儘快從這份苦澀的單相思中掙脫出來。
趁還沒有完全陷入其中,努力地脫身。
到底能不能做到,這一點莫憐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對方是直男,就算有那樣的心病,應該還是正常的男人。
第二,他是和警察有關係的人,而自己是和黑道有關係的人,勢不兩立啊。
……
細細羅列自己不能和他有糾葛的原因,莫憐試圖說服自己,這時,原深來莫憐的專屬病房探病。
莫憐是在那次住院的時候知道有這麼一個老闆的存在,這個老闆正是元瑛的兄長。連當時的元瑛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兄長。而莫憐則知道的更多,這個老闆才是公司真正的幕後黑手,也是黑幫赤狐的領導者。原深那時候告訴自己公司的內幕,表明對自己的賞識。後來漸漸瞭解原深的莫憐明白老闆並不是因為自己救了元瑛才告訴自己這些事情,而是一心一意要栽培自己,扶助公司的發展。當時洪爺的暴行其實暗示著黑虎幫老大對原深的厭惡。所以對下屬的暴行一再掩飾的宏衫僅僅是象徵性地懲罰了一下洪爺。原深為了不加深兩個幫派的矛盾,也沒有多加追究。這些也是後來莫憐慢慢了解到的。
這次老闆特地來訪必定又是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原深果然不出所料地抖出內幕:
“杜猛是警方的人。”
這點莫憐知道了。
“我和警方達成了協議。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我協助他們抓到了人,剷掉了一個龐大的毒品走私團伙。”當時宏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