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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一下:“那他可曾見過你服用的丹藥?”
葉真機道:“沒有。師父雖然奇怪為什麼我資質不高修煉卻快,但並沒有具體問過。”
陌天歌稍稍鬆一口氣。再次慎重告知:“記著,以後我給你的丹藥,不管是什麼,都不能給別人看,就算是像這樣的意外也不行。”
葉真機雖不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想了想,又擔心地問,“姑姑,讓師父知道了,要緊嗎?”
陌天歌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這事讓姑姑自己想想。”
“哦……”
葉真機乖乖地去了,陌天歌望著他的背景,面沉似水。
虛天境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待她有如親子的師父。修仙界的人,誰受得起這滿園靈藥的yòuhuò?便是化神修士也不能。
可是,他知道了沒有?陌天歌一點也沒把握。假如他知道了,那師父知道沒有?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汗都下來了。仔細地回想回來的事,師父……似乎很正常,沒有lù出一點特別的情緒來,秀琴等人也很正常。想必那人就算意識到不對,也還沒有跟師父說吧?另外,看到一顆丹藥,並不能說明更多的問題,也許他也只是心存疑huò而已,畢竟誰能猜出真相來?
但怎麼說,洩漏出此事,都不是好事。想了一會兒。陌天歌起身,決定去探一探那位師父的口風。
剛剛跨出明心居的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正是那位阮師侄。
陌天歌早知道她在外面,看到她,也懶得招呼,只當什麼也沒看到,自顧自往前頭走去。反正,不管怎麼說,也該是身為小輩的阮明珠先招呼才是。
阮明珠確實招呼了,只是這招呼的語氣實在不好聽:“站住!”
陌天歌想了想,聽話地站住:“阮師侄,有事嗎?”
阮明珠臉sè變幻,終是問道:“那小子跟是你什麼關係?”
“哪個小子?”陌天歌挑眉。
阮明珠跺腳:“就是剛出去的那個小子!我師兄的徒弟!”
你師兄的徒弟?陌天歌在心中暗暗搖頭,不管怎麼說,真機是我師兄的徒弟才是吧?
心中雖這麼想,表面卻淡定:“你說真機?他是我侄兒,怎麼,有問題嗎?”
“你侄兒……”阮明珠神情難看,“怎麼會是你侄兒?”
陌天歌覺得好笑,勾起嘴角:“怎麼不能是我侄兒?阮師侄,你管得太多了吧!”說到阮師侄三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提醒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她才是師父正經的徒弟。
“你——”阮明珠卻被jī怒了,可她顫抖著chún,始終說不出話來。
既然答應過師父不找她麻煩,陌天歌也不想繼續刺jī她,便道:“我還有事,就不陪師侄你閒聊了。”說罷,甩下阮明珠,自顧自去了。
阮明珠不知是氣是苦,始終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走到上清宮大殿。靖和道君正靠在那裡閉目養神,周身一個shì女也沒有。
陌天歌走近:“師父!”
靖和道君睜了睜眼,又閉上了:“有事?”
“沒事,就是二十多年沒回來,想跟師父聊聊。”
靖和道君勾起嘴角,笑了笑:“是不是明珠招惹你了?”
陌天歌搖頭:“即便她招惹我,我也會當沒看到。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小孩,與她計較又有什麼好處?”
聽得此話,靖和道君眼中流lù出又傷感又欣慰的神sè:“總算我沒教壞了你……”
陌天歌笑笑,轉而問道:“師父,我就奇怪了,為何她一門心思認準了守靜師兄呢?以師兄那個性,別人也就算了,她日日相處,對她而言,師兄的個性豈不無味?”
靖和道君苦笑:“她哪裡是真喜歡?不過是得不到,就一門心思想要而已。只能怪我把她寵成這樣的個性,想要什麼就非要得到手,好不容易有件東西她得不到,所以就入了魔障。”說到此處,心中暗想,那小子一開始不也是這樣?倘若沒有遇到化神修士那回事,只怕他根本不會對天歌有了這樣的心思,最多隻是略有好感吧?偏偏突然間有兩位化神修士橫亙在他面前,讓他好感落空,所以就存了執念,越得不到,執念就越深,到最後就入了魔障。
要說那小子喜歡天歌什麼,恐怕他自己都說不出來。原來僅僅只是欣賞,只是關注,只是好奇,如果沒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