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有個姑娘,你違犯紀律了,知道嗎?”袁靜道。
羅毅真有點慌了:“我當時喝醉了,……難道我真的犯紀律了?那個姑娘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記得了,對了,漂亮不漂亮啊……”
“你……”袁靜惱火起來,掄起小粉拳對著羅毅一頓暴打,“你真是氣死我了,還有你那個警衛員邵平,竟然敢助長你幹這種事情。”
羅毅承受著袁靜的捶打,這種舒服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了。曾珊犧牲後,袁靜對他變得溫順了許多,但總有一些若即若離的心態,這頓暴打,才是羅毅記憶中那個袁靜應有的表現。
袁靜倒也沒捨得把羅毅打疼,拳頭舉得高,但落得輕,結果把自己累了個夠嗆。好不容易打完了,羅毅小心翼翼地問道:“我真的犯錯誤了?怎麼收場啊?那姑娘是哪的,叫啥?”
袁靜哼了一聲:“那姑娘是鎮長魏本禹家裡的丫環,叫田春秀。我已經問過了,她說你跟她聊了兩句,就讓她走,還說突擊營不會欺負良家婦女……算是你還有覺悟。”
羅毅樂了:“這麼說,我沒犯錯誤?那你打我這麼狠,來,懲罰一下先……”說著,他不容分說,一把摟過袁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袁靜臉一紅,連忙推開羅毅,做賊心虛地向外看了一眼,說:“邵平在外面呢,還有,你身上的酒味真大。”
羅毅看到袁靜不生氣了,頓覺神清氣爽。“後來呢?”他問道。
袁靜笑著把羅毅讓田春秀幫他喂蚊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毅也哈哈笑起來。這是後世網路上的一個段子,不知道羅毅怎麼一下子藉著酒勁就說出來了。
“來,喝點粥吧,我都給你晾好了。”袁靜從旁邊端過來一碗粥,遞到羅毅手上。
羅毅呼嚕呼嚕地把粥喝完,讚道:“小靜,手藝不錯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會做皮蛋瘦肉粥的?”
“好吃嗎?以後我天天給你做。”袁靜溫存地說,“我剛跟秀兒學的。”
“秀兒?”
“就是田春秀啊,她今年才16歲,為了給她媽媽治病,把自己賣給了魏本禹當丫環。後來她媽媽死了,為了讓她弟弟能夠吃上飯、讀上書,她又答應了魏本禹來陪你……給你當小老婆。”袁靜說,昨天晚上她已經把田春秀的情況都問清楚了。
“有這樣的事?”羅毅說,“這姑娘真是太難得了,我得罩著她。”
“罩?”這回輪到袁靜不理解了。
“咳咳,就是照顧的意思。我們認她做妹妹好不好,然後把她和她弟弟都送回朱山鎮去讀書,沒準她弟弟就是又一個周細伢呢。”羅毅興致勃勃地說。
“什麼叫我們?反正我已經認了她當妹妹了,你認不認,是你的事。”袁靜道。
“認,當然認,我這個人最受不了別人可憐了。她的人呢?”
“在外面呢。”袁靜說,然後對著屋外喊道:“秀兒,快進來。”
田春秀挑簾進了門,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再跪下,昨天晚上袁靜給她洗了半夜的腦,告訴她不能隨便給人下跪磕頭。不過,她對於羅毅還是怯怯的,這可是國軍的營長,連鎮長都要點頭哈腰侍候的,誰知道是什麼脾氣。
“羅營長,我叫田春秀。”
“我也叫你秀兒吧。”羅毅笑著說,“你的事情,小靜已經跟我說過了,你真是一個好姑娘,你放心,只要突擊營存在一天,就不會再讓你和你弟弟吃苦了。”
“謝謝羅營長,謝謝……小靜姐。”田春秀向兩個人鞠著躬。
“還有一件事,我們兩個都覺得你挺可愛的,都有意認你做妹妹。現在讓你選擇一下,你是願意叫我姐夫呢,還是願意叫她嫂子?”羅毅開著玩笑,既是逗田春秀,也是逗袁靜。田春秀長得清秀可人,讓羅毅覺得賞心悅目,心情頗佳。
田春秀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就聽懂了羅毅的話。她扭頭問袁靜:“小靜姐,我想給我哥磕個頭,可以嗎?”
袁靜無奈地說:“好吧,既然是拜兄妹,就磕一次吧,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了。”
田春秀面向著羅毅,雙膝跪下,磕了個頭,叫道:“哥!”然後又轉向袁靜,也磕了一個頭,叫道:“嫂子!”
遲鈍的袁靜這才反應過羅毅的話來,她惱火地瞪了羅毅一眼,不過還是趕緊上前攙起了田春秀:“秀兒,別聽他瞎說,你還是叫我小靜姐吧。”
“我希望你早點成為我嫂子。”田春秀乖巧地答道,她是當丫環出身,知道什麼話是別人最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