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帶著6000餘人的一支獨立旅出現在老戰友們面前,接受他們豔羨的目光,薛柄文什麼都顧不上了。
在開會的時候,包括唐榮在內的一些軍官表示願意服從紀英的指揮,同意剝奪羅毅的指揮權,薛柄文缺乏搞這種政治yīn謀的經驗,自然也看不出誰說的是真心話,只覺得自己似乎也獲得了一些支援。紀英對軍官們的瞭解不深,也只能相信薛柄文的判斷了,他交代薛柄文帶著親信們去挑選參加行動計程車兵,自己躲在背後,不便於直接出面。
不少士兵被自己的小隊長從被窩裡叫了出來,接受薛柄文對他們的甄別。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天亮的時候,薛柄文悲哀地發現,自己能夠指揮得動計程車兵,還不到100個人。而紀英又匆匆忙忙地趕來,給他通報了一個壞訊息:“老薛,咱們的事情可能被羅毅他們察覺了,我發現竹園鎮加強了警衛。”
“啊?是誰走漏了風聲?”
“不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參加會議的幾個人之一。”
“不會吧,他們昨天開完會之後,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做士兵們的思想工作呢,沒見誰離開過啊?”
“不對……唐榮是不是到竹園鎮去了?”
“老唐?”薛柄文一愣,“他說他負責聯絡警衛連裡的人,所以我就讓他去了。他也是多年的老**了,不至於去向羅毅告密吧?”
“完全可能是他。”紀英道,“我剛才瞭解過了,唐榮過去和袁靜的關係非常密切,難保他會把這個訊息通知袁靜。而袁靜是一個階級立場非常不穩定的人,她如果知道了這個訊息,肯定會向羅毅告密的。”
“對呀,老唐本來說去聯絡警衛連的人,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真的是他那邊出問了。不過,到底是他出賣了我們,還是他聯絡人的過程中被人發現了,我們還不能確定。”薛柄文分析道,“現在是誰的責任已經不重要了,紀副政委,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先下手為強。”紀英道,“現在我們的事情已經洩lù了,如果半途而廢,等南下支隊一走,羅毅肯定就要對我們進行大清洗了。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是不得不幹了。”
薛柄文只覺得一股寒意從kù襠裡直升上來,在羅毅有準備的情況下,攻打由警衛連防守的竹園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警衛連計程車兵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武藝高強,裝備也是全營最好的。別說他現在只組織起了不到100人的隊伍,就算是日軍來一個野戰大隊,要想攻進竹園鎮也是妄想。
“紀副政委,不行啊,我們原來的打算是趁其不備,控制住羅毅、許良清等人,現在他們有防備了,我們不是警衛連的對手啊。”
“你這個支隊不是有1000多人嗎,還怕一個小小的警衛連?”紀英不滿地說道。
“可是,不是所有計程車兵都願意參加這次行動的,我們聯絡了一個晚上,現在能夠使用的人,還不到100人。”
“怎麼這麼少?”紀英眼睛都立起來了,“老薛,你就是這樣控制部隊的嗎?你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支隊長,怎麼對支隊的控制力還這麼弱?如果你的能力這麼差,未來怎麼能夠擔任突擊營營長的重任?”
薛柄文現在才開始正視自己的能力了,細細一想,其實自己還真挑不起營長這副擔子。帶著6000多人去顯擺,的確是很威風,但要讓6000多人像忠誠於羅毅那樣忠誠於自己,他還真沒有信心。
“紀副政委,你不知道,如果我讓他們去打鬼子,那沒有二話,大家都嗷嗷叫地上了。可是,讓他們去抓營長,他們不願意啊,我們平時訓練,哪會有這樣的科目。”薛柄文訥訥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只能求助於南下支隊了,高原答應過幫忙的,現在他不能見死不救。”紀英說道,他倒不像薛柄文那樣恐懼,畢竟他是中央派來的,事情敗lù,大不了一走了之,相信羅毅也不會拿他怎麼樣。但薛柄文就不同了,他無處可去,留在突擊營,羅毅別說給他穿小鞋,就是緊緊鞋帶,也夠他難受了。
薛柄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他拉著紀英的手道:“紀副政委,這件事我一直是聽從你的命令的,現在事情有了變化,你可不能放手啊。”
“走吧,我們一起去見高原。”紀英說道。
薛柄文向幾個親信交代了一下,讓他們切勿輕舉妄動,同時要嚴格地控制訊息,不要再傳出什麼風聲去。一個親信悟出了事情不妙,請示道:“支隊長,如果警衛連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
“這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