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你給妮妮看看,她是不是……燒壞了腦子,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婆婆神色悽惶,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黃明山走到床前,將藥箱放在了桌子上,從裡面取出了一隻溫度計夾在了蘇嫿腋下,又用一個簡易的聽診器放在了她的心口處,……。
他是青山村醫療站唯一的醫生,平日裡給村裡人看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這樣的小病,醫術說不上好還是壞。
不過為人倒是很不錯,熱心助人,難得的是沒有階級歧視,對誰都一視同仁。
伸舌頭、翻眼皮的檢查了半晌,黃明山將聽診器撤掉溫和的笑了笑,聲音放低:“妮妮,還認不認識伯伯了?”
蘇嫿早已收斂起了震驚的表情,表現的像個普通孩子一般,茫然的搖了搖頭,“伯伯是誰?”
她可不想露出異樣被人察覺出不對來,當作異類,雖然這個年代喊得口號是破除封建迷信,掃除舊社會的殘餘思想,但是村裡人還是比較信奉鬼神之說。
而且即便她這個唯物主義者,不也親身體驗了一回難以用科學解釋的神異事件。
黃明山伸出了手指比劃了一下了問道:“妮妮,這是幾啊!”
“三!”
“這是幾啊?”
“二!”
連著比了幾個手式,蘇嫿都準確報出了數字,黃明山舒了一口氣。取出蘇嫿腋下的溫度計看了看,……。
“燒退了,蘇大娘,咱們外面說吧。”
蘇奶奶白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嫿,聽到黃明山讓她出去說事,木然地跟著黃明山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