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會計見狀:“那我也說兩句。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就是平凡的崗位,但是我們做的事業不平凡。在孤兒院做會計,跟在外面的企業不一樣。工資不好,事兒特別多。是一項特別需要耐心和愛心的工作……”
陶暮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在攝像機前侃侃而談,不停的給自己唱讚歌戴高帽。
旁邊站著的周大律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得多厚的臉皮啊!周大律師活了這麼多年,除了沈家那位腦子拎不清楚總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的小少爺,還是第二次見到臉皮這麼厚還一點不心虛的人。
相比之下,不明真相的京影學生們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們過來做志願活動,一部分是衝著陶暮的面子,一部分是衝著刷名氣來的。雖然也有做慈善的心,但其他目的更為重要。可是剛到孤兒院,就碰見這麼兩位不著調的員工。
人陶總就是客氣客氣意思意思,他們竟然堵著大門口說個沒完,大冬天的,你們不冷啊!
徐會計和錢大叔在攝像機面前侃了大半個小時,直到厲嘯桁帶著嘯桁資本的人過來了,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正堵著滿臉的笑容準備迎上去寒暄一番,就見厲嘯桁特別嚴肅的說道:“這個賬目有問題。我們審計部的審計師連夜調查和仔細核對,我們在孤兒院的賬目上發現了巨大的資金漏洞。考慮到這一點,嘯桁資本沒有辦法進行捐助。”
陶暮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怎麼可能?孤兒院的賬本可是徐會計做的。她在孤兒院幹了十多年。不可能出這麼大的披露。”
徐會計的臉色也變了。聽到陶暮的話,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連點頭:“不錯,這賬目是我做的。不可能有問題。這位先生,是不是你們的財務人員算錯了?這十多年的賬目,你們只用了一個晚上稽核,出岔子也很正常。”
“你說的情況也有可能。嘯桁資本畢竟不是官方認證過的審計機構。”厲嘯桁微微頷首,衝著陶暮說道:“所以我們直接報警了。嘯桁資本要對紅星孤兒院進行捐助的新聞已經在社會上傳開了。所以我們就算暫停捐助,也必須要給社會大眾一個理由。否則會影響到嘯桁資本的形象。”
陶暮特別理解的點了點頭:“我明白。報警就報警吧。總之,我相信徐阿姨。清者自清,查清楚了也好,還徐阿姨一個清白。”
話音未落,徐會計已經面色蒼白的癱在地上。
這下子,就連沒怎麼在意這件事情的京影學生們也都看出不對了。
“不能查賬!”徐會計反應過來,死死的拽住陶暮的袖子,大聲喊道:“不能查賬。真的不能查賬。”
錢大叔也一臉緊張的看著陶暮。急得滿頭是汗。
陶暮順著徐會計的力道半蹲下來,特別疑惑且茫然的問道:“為什麼不能查賬?我們是想證明徐阿姨你的清白?把事情查清楚了難道不好嗎?”
“不行。”徐會計大腦一片空白,努力找藉口:“因為……因為……對了,因為陶院長。陶院長她……”
“陶暮,我也沒有辦法。她是院長啊。這麼多年一心撲在孤兒院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此時此刻,徐會計分外慶幸,當初她做賬的時候,因為膽子小,把不少賬目都記在陶院長的頭上。
而且有些賬目,也確實是陶院長親筆簽字確認過的。陶院長對賬目一竅不通,又很信任孤兒院的人。所以不論她怎麼做賬,只要幾句話就能糊弄住陶院長。反正最後簽字的人是陶院長。到時候就算要查賬,陶院長也脫不開關係
陶暮這麼信任陶院長,把陶院長當成自己的親奶奶。如果知道這裡面還有陶院長的手筆,陶暮肯定會想方設法保住陶院長。到時候她和老錢也能順利脫身了。
陶暮沒想到徐會計竟然還敢攀扯陶院長。他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收。面無表情地看了徐會計一眼,旋即又勾出一點點弧度,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更要查清楚了。”
警察來的很快。經偵那邊的人一過來, 就收走了紅星孤兒院的賬目。還想請徐會計夫婦回去調查。
徐會計夫婦嚇得臉色煞白, 說什麼也不肯跟警察走。徐會計還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心臟病要犯了。要馬上去醫院。
徐會計今年五十多歲。正好是一位女性戰鬥力最為爆表的年齡段。她在孤兒院裡撒潑打滾,警方雖然接到報警電話, 但是在案件不明朗的情況下, 他們也不敢太過強硬。以免被民眾詬病質疑。
再說徐會計堅持自己心臟病發需要去醫院, 他們也無法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