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本就非親非故,公子這話,豈不好笑?”“哦?非親非故嗎?”對上那人是笑非笑的眉眼,顧卿只覺莫名發涼。兩個人對視了一小會兒,倒是那邊的黑衣人沒了耐性,直接抄顧卿吼:“要滾快滾!”聞言,顧卿挑了挑眉,晃了晃頭,很是無奈地說:“我這個人呢!如果人家好好跟我說,我基本都是能聽進去的,可惜,這位兄臺顯然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你什麼意思?”那黑衣人的眼神微微變化,望著顧卿,卻也是多了幾分防備。對此,顧卿自然是聳肩,抿唇一笑,“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是你們逼我出手的啊!”話音才落,顧卿也沒有再對這些人客氣。既然註定她不能走,那就將這些人都留在這兒吧!反正,她的事情,多一個知道,對她就多一份壞處。“晏哥哥,咱們這樣,不妥吧?”柏嬈始終站在那兒,只有黑衣人近前的時候,才出手將人打出去,從未遠離過。見顧卿在外圈與黑衣人搏鬥,心下不安,少不得要轉過頭來,問問自己身後那如畫男子。注視著被黑衣人圍攻的少年,晏殊離清淺一笑,眼中卻無多少笑意,“是他自己鑽進來的,怪得了誰?”“晏哥哥,以往便見過顧公子麼?”“沒見過。”晏殊離單手撐著下顎,“只不過覺得,他與一位故友似有些關係,隨口詐一詐他罷了。”儘管柏嬈依舊覺得這樣對不起顧卿,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或許她是心善,但心善也不是腦子發熱。眼前的情況,她一個人是絕對應付不了的。若是連唯一的幫手都走了,單憑她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護得住晏殊離?不過,這個被柏嬈稱為“晏哥哥”,始終坐在輪椅上的清雋男子,正是當初顧卿在自己的笄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晏家少主——晏殊離。放才在柏家的大門外,顧卿看到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自然也是他。顧家和晏家的“仇”,算不得多大,後來更是聽說晏家那位小姐已經醒了過來,只需要好好調養,亦無大礙。只不過,這麼些年的隔閡,到底不是三兩天就能化解的。最重要的是,顧卿並不覺得,這位晏家的少主是個好相與,好糊弄的。和他關係太好了,只怕會露出破綻,被他察覺到端倪。但是,現在也不管顧卿究竟是怎麼想的,晏殊離擺明了就是有所暗示,顧卿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做,他們或許是不會有事。只是,顧卿要被晏殊離給惦記上了,這也是毋庸置疑的。現在幫他們一幫,讓晏殊離欠自己這個人情也好。在暗處,流風始終跟著顧卿。他倒是想出去幫顧卿的忙,可偏生顧卿出門前特地囑咐過,沒有她的命令,不許妄動。晏殊離,流風是知道的,當然也知道顧卿有顧卿的顧慮。只是,看著自家主子在那兒與人搏鬥,自己卻毫無動作,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憋屈。“晏哥哥,小心!”正文 無奈出手(3)柏嬈恰好被人纏住,稍稍走遠了那麼點兒。甫一回頭,便見有人舉著劍朝晏殊離刺過去,當即想都沒想,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力圖用自己的身子,替晏殊離擋開這一劍。晏殊離顯然也沒有想到柏嬈會有這般舉動,霎時失了神。直到被溫軟的嬌軀抱著,晏殊離才回過神來。只是,先前的風輕雲淡已然不見,眼中的冰霜,險些將被及時趕到的顧卿逼退的黑衣人給凍成冰坨子。“柏嬈!誰讓你撲上來的!”晏殊離的語氣陰沉,絲毫沒有因為被柏嬈‘救’了的感激,半分都無。柏嬈知道晏殊離不喜歡別人的觸碰,所以在接觸危機的 無奈出手(4)“顧公子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顧卿握了握拳,這個人,當真是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麼?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真以為是個風輕雲淡,凡事都不看在眼裡的人呢!“在下沒什麼好說的。”顧卿直直地與他對視著,“晏公子希望在下幫你解決這些人,在下不是沒有出手,不過是能力不濟而已。該做的,能做的,在下都做了,還請晏公子不要為難在下。”與那雙明顯有了些許怒意的眼對視著,不一會兒,晏殊離便鬆了口,“顧公子若是堅持要走,便把饒兒送回去吧!”被點到了名,柏嬈也不再裝傻,拼命地搖頭,“晏哥哥,我不走,我要是走了,誰來······”顧卿覺得,柏嬈大概是想說,她要是走了,誰來保護他。結果,看到那兩個白袍男子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那些個黑衣人,白袍上甚至一點兒汙漬都沒有的模樣,這樣的話,估計也說不出口了,這才沉默了下去。也不知道晏殊離是當真不解風情,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顧卿心中嘀咕,他不想柏嬈繼續待在這兒都是事實。所以,即使柏嬈一臉的頹然,晏殊離也沒有絲毫動容,那心腸,當真是硬。心下嘆息,顧卿卻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面多管,人家的私事,看看聽聽也就過了。“既然如此,就多謝晏公子了。”顧卿抱了抱拳,便轉而看向柏嬈,“柏小姐,走吧!”柏嬈知道,晏殊離素來是個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