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也讓可靠的人去給阿止傳個話吧!”顧卿就怕帝鳳止會做出什麼事來,索性讓流風去找人傳話。說實話,即使帝良這麼做了,但凡是收到了訊息的人,難免會抱著懷疑的態度。顧卿就怕,帝鳳止在帝良的身邊沒有可靠的人,得不到確切的訊息。沒有一個準確的訊息,要採取什麼行動的時候,難免會束手束腳。既然她有了訊息,告訴帝鳳止一聲,究竟要怎麼做,就看他自己的了。雲之遙聽了顧卿的話,挑眉一笑,“你這是慫恿昌寧王篡位?”“不,”顧卿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想告訴他這件事。”“他若是知道了,難道就不會想著篡位?”雲之遙覺得,顧卿是在欲蓋彌彰。“篡位?”顧卿同樣報以一笑,只不過,比起雲之遙單純的興味來說,這個笑容就要血腥多了,“就算是篡位,又能如何?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並不認為他會這麼做。”顧卿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如果帝良對帝鳳止他們好一些,顧卿或者還會勸一勸。可,知道的事情越多,顧卿就越不會那麼做。帝良是帝鳳止的父親,如果連帝鳳止都不對帝良這個父親抱有期待了,她一個外人,還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做什麼?有些仇恨,並不是說父子親情就能抹煞的。再說,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親情了,顧卿還有些懷疑。早就知道顧卿不是個普通的女子,可當她說出這樣的話來,雲之遙還是愣了愣。在雲之遙看了,世俗之人,都是對皇權有一種本能的敬畏,甚至是畏懼的。可看顧卿這模樣,倒是半分不在意。好像,君權什麼的,在她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篡位,明明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竟然也能用如此平穩的口氣說出來,著實令人心驚。“怎麼這麼看著我?”顧卿挑了挑眉,問雲之遙。正文 收拾了該收拾的(2)“沒什麼,就是覺得意外。”雲之遙不願意說,顧卿也不追問。他的想法,顧卿還是多少能夠猜到的一些的。跟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比起來,顧卿本來就不一樣,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顧卿太清楚,自己的那些想法,對很多人來說,絕對是有夠“驚世駭俗”的。所以,為了避免嚇到人家,還是不要隨便說出口的好。想了想,顧卿還是問雲之遙,“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在北燕皇宮安排了人?”關於這一點,顧卿實在是不能不好奇,誰讓過去了這麼久,千機閣的人都還沒有接觸到核心,雲之遙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得到準確答案,顧卿就是不用深想都猜得到,這裡邊究竟花費了多少時間和心力。“很久了。”雲之遙相信,就算是雲想在這兒,都不會瞞著顧卿。這種事情,也算不得多秘密。“不僅是北燕,大夏、南圻、北戎甚至南疆,都是有的。靳氏多年的底蘊,畢竟不是尋常人能比。”雲之遙說得淡定,顧卿卻聽得心驚不已。在各國皇宮,或者說是在各國皇帝的身邊埋下暗線,而且還是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了的,顧卿怎能不吃驚?一般人,誰會想著要在皇上的人身邊放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傷及自身,甚至是全族。可雲之遙,或者說是靳氏的人卻這麼做了。這件事,他們籌謀了多久?又究竟想要做什麼?還有就是,靳氏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將來會不會對他們產生危害?儘管顧卿的臉色如常,可雲之遙還是感覺到了她越發低沉的情緒。會跟她說這些,就已經料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雲之遙也是故意的。他認為,有必要讓顧卿意識到靳氏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無論她最後是要保持距離,還是好好地加以利用,雲之遙都會把決定權交給她自己。“你跟我說這麼多,”顧卿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著雲之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無妨。”雲之遙當然不會告訴顧卿,這些,都是按照雲想的要求辦的。不管雲想是為什麼,特地叮囑他,在適當的時候提點顧卿一下,雲之遙只會遵從雲想的命令。再說,這種事情也沒有牽扯到機密,就算是告訴顧卿,也無妨。他這麼說,顧卿還有些不信。可轉念一想,以雲之遙對雲想的敬重程度來說,這種事情若是真的不能說,對靳氏、對雲想有妨礙,雲之遙是肯定不會說的。如是一想,顧卿立刻就淡定了下來。雲之遙心裡也清楚,顧卿不會是因為信任他,就相信了他的話。只不過,對於這背後的事情,雲之遙認為,沒有解釋的必要。或許將來的某一天,顧卿會有機會知道,但絕不是現在,更不是由他的口說出。顧卿想了想,問雲之遙,“你覺得,我們來之前收到訊息,是真是假?”“這重要嗎?”雲之遙揚眉,“不管是真是假,你現在,不都打算試一試?”正文 收拾了該收拾的(3)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顧卿心中還是有些沒底。本來是想要從雲之遙那兒得到一些能夠讓她稍微安心的資訊,可她卻只是這麼說了一句,顧卿瞬間無言。“其實,你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