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臺,外加一個櫥櫃,牆角還堆著木柴,簡簡單單。
張陸在一旁幫加水,羅永鄲熟練地和麵。
張陸看到對方的指甲都陷進入一個洞,好奇問道:“羅班長,你的指甲是怎麼回事?”
羅永鄲不以為然道:“這個氣候,指甲每年都凹下去一點,我們也習慣了。”
“對了,小戰士,你是哪個連隊的?”
顯然羅永鄲將張陸當成了新入伍的新兵蛋子。
張陸嘿笑道:“人民子弟兵!”
羅永鄲嚴肅道:“你們人數太少了,還是要謹慎行事,那群僱傭兵聽說清掃了好幾個村莊。”
“我們因為要鎮守邊關,不能擅自離崗,下山探查,而且那邊是境外,哎……”
羅永鄲露出一抹無奈道:“我手上都是00後士兵,也不敢貿然跟對方碰面。”
張陸也理解,沒見過血的新兵,要是遇上了僱傭兵,除了全軍覆沒,沒有任何懸念。
“對了,你們這些士兵,為什麼爬山,是要爬上高峰,創造世界記錄嗎?”
羅永鄲肅容道:“不是!迦舒布魯姆峰肯定是爬不上去,只不過是一個儀式,哪裡有忠骨!”
張陸好奇,追問下來。
“在抗戰時期,有一個班長,他是一名觀察員,看到敵人要過來,硬是爬上了迦舒布魯姆峰,最後犧牲在哪裡,但是他成功將紅旗插再哪裡。”
“他犧牲了自己,但是提醒了隊友。”
“就算是飛機,都無法上去,我們都想將他搬下來埋葬,讓忠魂安息。”
“這是我的一個心願,也是我們邊境站每一批戰士的心願,一想到無名烈士忠骨在山頂上風吹日曬,我們就心有不安,愧對英魂。”
“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烈士的忠骨,埋藏到山下,這樣我才能安心退役。”
在羅永鄲的身上,張陸彷彿看到邊境站一代代人的努力和堅持。
他想了一下,以自己的攀爬能力,攀巖纏壁和移花接木,也許能爬上去,滿足這個老兵的心願。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吵鬧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