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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畜生以後找機會為難我,我還欠他一個要求呢,要是他以後看我不爽,讓我摘個月亮給他

“我草,那孫子不會這麼幹吧”我冷不丁的顫了一下,往窗外抖了抖菸灰,繼續抽著煙壓驚,欠錢的感覺不好受,欠人要求的感覺更不好受,只能用提心吊膽來形容。

二十來分鐘的樣兒,我們又到了昨天看望“瘋子”的那病房外,走廊上的武警還是那幾個,見到我跟張叔一起上來,也沒多說什麼便讓開了路。

進房,關門。

“瘋子”依舊被綁了個結實,似是沒什麼變化,可仔細一看,這明顯是比昨天綁得更緊更結實了,昨兒我來看他的時候,這人還能動彈幾下,現在可真跟死屍一樣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瞪著個眼睛就看著我跟張立國。

床邊又多了幾個高科技的機器,電影裡都有,就是那種病危的人床邊特擺的顯示器,上面有一條不斷變化的波折線,嘀嘀嘀的聲音聽起來特高階。

那“瘋子”身上貌似被插了好幾個管子,目測是在輸液,具體是在幹嘛我還真不知道。

張叔拿著瓶子走了過去,低聲問我:“怎麼喂他喝?”

“放心吧,這事好辦。”我笑了笑:“摘了口罩,把瓶口塞他嘴裡,然後一切就簡單了。”

張立國點點頭,彎下身,立馬就將我的話付諸於行動了。

此時此刻我們都忘了一點,那就是

“啊!!!!”

剛摘下口罩的瞬間,這病人霎時間就慘叫了起來,不對,應該是嘶嚎!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們,牙齦上都有了些出血的跡象,吼聲嚇得我一哆嗦,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場中情況。

張立國不愧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這心性可是夠穩的,那病人吼的一嗓子也只是嚇了他顫了顫身子,腳步照樣不退。

在扭開瓶蓋後,便要往那人嘴裡灌解藥,我扭過了頭,不忍再看。

如果我是那人,寧願死都不願意喝這玩意兒,絕對的。

幾年後我意外的看見了一部紀錄片,名叫《荒野求生》,裡面的男主角就是號稱站在食物鏈頂端的貝爺(貝爾·格里爾斯),當時我就想起了今天的這病人。

“張叔,他在這兒這麼嚎,不會把外人引過來吧?”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事,都打招呼了。”張立國一邊說著,一邊拼命拿瓶口往那人嘴裡塞,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皺了皺鼻子:“這味兒太臭了,你是在裡面加了些啥玩意兒?”

“秘方,能治病就行了。”我捂著鼻子說道。

等張立國千辛萬苦的把瓶口塞進了那人嘴裡,“解藥”已經被灑了不少出來,見此情景,我也沒怎麼擔心,陳三說的半斤就夠用了,但我就是怕量不足搞不定,特意多來了半斤,別說灑一點在地上了,只要灑出來的解藥不超過半瓶就成,一切都是輕鬆隨意。

“吼!!!”

“喝!!快喝!!!”張立國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按著瓶子,瓶口估計都被塞到那人喉嚨管那兒了,嘴被撐得老大,雖看起來不人道,可這卻是最有效果的辦法。

那人又不是正常人,中了蠱後神志不清,你叫他喝他就喝?開玩笑呢?

只能往喉嚨管那兒塞,讓人本能的有吞嚥舉動,然後就順理成章了,雖然時不時會被嗆出來一些,但大部分的“解藥”還是被張立國強行給那人灌了下去。

忽然,我意外發現了張立國有點不對勁,他好像

“嗎的!!嗎的!!!”張立國雙眼通紅的看著那人罵著,眼淚不停往下流,罵聲裡沒有怨恨也沒有怒意,只有難掩的惋惜。

“張叔您”我剛開口,話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

張立國重重的喘著氣把瓶子扔到了邊上,裡面已經空了,而那病人則是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一點動作都沒,如果不是看見他胸口略微有著起伏,恐怕我都得認為他是被解藥嗆死而挺屍了。

“這孩子才他嗎二十八啊,剛結婚就遇見這種事,嗎的”張立國的表情我真的無法形容出來,似在笑,但又在哭,點著煙狠狠的抽著:“他病好了,但他嗎得被送進精神病院,下半輩子他就別想出來了!”

“起碼比被槍斃好啊。”我安慰著他,張立國瞪了我一眼,把菸頭扔到了我腳下,咬著牙說道:“你懂個屁!!他們幾個同事的感情特別鐵,就跟親兄弟一樣,要是你忽然清醒了,外人都說你把你自己兄弟吃了,你會怎麼辦?!”

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