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司皺眉。
“喝了也疼,不喝也疼,還不如刺激一下自己。”直彥回嘴,癱坐在了黑色真皮老闆椅上。
“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不論你知道什麼,最好都不要插手。”直司思忖一會,冷冷道。
“隨你便。不過直司,你要記得一件事。”
“講。”
“母親做的唯一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就是給了你生命。別對她出手。至於父親,隨你喜歡吧。”
“……我說的處理不是指這件事。”直司扶額,原本他想裝作不知道,誰想到大哥竟然以為他要報復東條家,“我是說一之瀨雅人的事情,雖然對財團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不過我和妖怪應該可以擺平。”
“什麼叫應該可以擺平?”一直沒有講話的蘭書忽然插了一句,“本君還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呢。”
兩人相視一笑,看得直彥一陣牙酸。
“正幸大人,怨氣已經收集到了。一共43個枉死之人的怨氣。”黑衣人跪在地上,雙手呈上一個精雕細琢的小盒子。嘴角有兩道法令紋的男人蔑視的看了那盒子一眼,陰陽怪氣道:
“還差六個人。煉化七七四十九個枉死之魂,才能操控琥珀的兇靈。”
“正幸大人為何那麼執著於琥珀?”黑衣人疑惑的問。
“謙太郎,你跟了我這麼久,就看不出一點端倪?”安倍正幸顯然今天心情不錯,一之瀨雅人的無差別殺人事件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他卻沒有沾上一點血腥。合作伙伴雕塑家已經被執行了死刑,安倍大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那個瘋子為了能讓女兒活過來已經忽略初衷,不顧自己的生死,正好讓安倍正幸撿了個便宜利用一次,還趁機打壓了東條家。平時都板著臉的陰陽師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譏笑,屋角靜靜端坐的嶄新的人偶,似乎也跟著露出笑意。
“屬下愚鈍。”
“一之瀨琥珀和東條直司,是同一時刻‘出生’,十年前也是同時死亡的。冥府之主那裡卻只記載了一個魂魄的空缺。”安倍正幸摸了摸雙眼無神的人偶,道,“能接受直司的東西,就能接受琥珀。這樣,殺了東條直司,填補了冥府的缺位,鬼差也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我也得到了融合了麒麟角的身軀,可以控制世間最強的兇靈……到那時候,別說是內閣,就是天皇,世界,也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大人英明。”被稱為謙太郎的男人並不是很多話,面對著明顯處在白日夢狀態的主人,他只是恭敬的點頭附和。
“謙太郎,接下來就該我們出場了。一起去會會懷著崽子的白澤,還有那個東條直司。”安倍正幸抱起來小小的人偶,拉開紙門走上回廊。一滴淚水,從陰陽師懷中精緻的女孩子無神的眼眶滑落出來,摔碎在地上。
21琥珀的迷宮…Chapter 9…
“是,我那天的確在現場,一之瀨先生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蘭書專注的觀察著高腳杯裡暗紅色的酒,隨口說道。
無恥的古本屋二人組為了轉移市民注意的重點,聯絡了記者,偽裝成了無辜的爆料市民,
“那麼白澤老師覺得一之瀨先生會這樣槍擊無辜民眾的原因是什麼呢?”戴著眼鏡的記者正坐在蘭書的對面奮筆疾書。
“關於這件事,你可能就要詢問東條先生了。吶,直司?”蘭書撞了一下。身邊正在放空狀態的直司,直司馬上擺出標準社交表情,跟著點頭。
“還是我來說吧,一之瀨先生之前的人偶展會,名為‘迷宮’的那個,我和一之瀨先生是在那裡認識的。”直司無比感謝警察優秀的效率,一之瀨已經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他和蘭書可以儘量的編出一個好故事來取。悅大眾,保全家族企業形象了,“一之瀨先生似乎對我很感興趣,他問了我很多問題,那天提到他死去的女兒琥珀小姐的時候他並不是很激動。不過在聽說我和琥珀小姐是同年出生的時候,一之瀨先生一邊流淚一邊感慨道如果琥珀還活著就和我一樣大,可以過得很幸福。”
“可是這……”記者長谷川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歪頭問道。
“別急,我還沒說到重點。”蘭書示意記者稍安勿躁,接著絞盡腦汁編了下去,“一之瀨先生貌似對直司意見很大,我之後聽到他說‘憑什麼你能活著,我的女兒卻死了’之類的,以為他只是想起琥珀小姐,過於哀傷,真的沒想到他會去東條財團樓下報復社會槍擊路人。”說到這兒,蘭書裝模作樣的垂下頭,一臉的悲哀,長谷川以為蘭書不願繼續回憶,同情的拍了拍蘭書的肩膀,蘭書便順勢靠在了直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