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有多久沒有好好對自己這樣的笑了？他還是不忍心將這笑容撕碎，只要不看見這笑容就好，對，不看見。

顧擇魘跌撞的轉身走回王府，眼前不斷浮現剛才的畫面，痛苦的閉上雙目跌坐在樹下。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百里晴空擔憂問著。

“給本王準備一罈酒。”顧擇魘語音飄渺，眼神空洞直直的望著前方。

“王爺，您的酒。”百里晴空迅速取來酒親自拿給顧擇魘。

顧擇魘接過百里晴空手中的酒，拿著它走進後院禁地，靠坐在亭裡。望著這片那曾經是他和擇落最喜歡的地方，與擇落偷偷玩耍的地方，那裡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幸福，有太多……閉上滿是痛苦的雙眸，回憶著那曾經美好的畫面，淚水從眼角流出，嘴角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29

顧擇魘再睜開眼前一片模糊，左手無意識的將右手中的酒開封對仰頭灌進自己口中，淚水順著眼角下流，酒順著壇口外流打溼了衣襟，拿下酒罈，對著空曠院子輕喃自語，“擇落……擇落……”

顧擇魘眼前記憶彷彿又回到了曾經孩童時候，擇落在這個院落裡邊找喊著三哥，那焦急的神色讓躲在不遠處的顧擇魘壞心一笑，偷偷走到擇落的身後大叫一聲，嚇壞了的擇落跌到在地淚流不止，而顧擇魘卻開心的大笑。

顧擇魘越是想起以前的記憶淚水流地越快，不知想起這些記憶是傷心還是幸福，只得任由淚水長流，捧起那壇酒再次灌了起來，人未醉，心已醉。對著院外的百里晴空喊道，“再給本王拿酒來。”

“王爺……”百里晴空在院外遲疑，不希望王爺如此傷心。

“別再讓本王說第二遍。”顧擇魘對著百里晴空低吼。

“……是。”百里晴空輕嘆搖頭去叫下人拿酒，親自拿進去。

看見顧擇魘淚流不止，神情恍惚，讓百里晴空心驚，王爺從來沒有如此過，終究看見了什麼能讓王爺如此絕望？遞過酒給顧擇魘，立即折回去找肖清雅，此刻只有他才能讓王爺好起來。

“王妃……”百里晴空走進書房，看見肖清雅正在愜意的看書不忍心打擾。

“百里總管什麼事？”肖清雅放下手中的書，對上百里晴空。

“王妃，能不能去禁園看看王爺？”百里晴空略帶遲疑的問。

“怎麼了？”肖清雅聽完已經起身，他說過禁園是無人能進的，雖然聽下人提起過，可並不知道為何他此刻會去禁園。

“王妃還是去看看便知王爺如何了。”百里晴空滿臉擔憂的在前面帶路。

帶到禁園門口讓肖清雅自己進去，肖清雅輕嘆走了進去，看見顧擇魘如此狼狽的一面，心中閃過一絲抽痛，快的讓人無法察覺。還進去再度反身折回，對著百里說道，“再拿兩壇酒過來。”

“這……唉，是，王妃。”百里晴空低嘆搖頭，這王妃怎麼還要酒？叫下人拿兩壇酒過來，遞給肖清雅。

肖清雅拿著兩壇酒走進禁園，走到顧擇魘身邊，再度遞給顧擇魘一罈酒，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著。

“誰讓你來的？”顧擇魘轉頭看肖清雅沉聲問道。

“王爺想喝酒，怎可無人陪伴？”肖清雅淡淡出聲，也不理會顧擇魘，開啟酒罈飲酒小啄。

“知道嗎？這裡是我和擇落曾經最愛的地方，也是我們經常玩耍的地方，這裡有我們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回憶。”顧擇魘邊喝酒邊對肖清雅說，顧擇魘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說話，就是想要有人聽他的故事。

“可為什麼，長大了就變了，擇落不再真心對我笑了，不再對我說真心話了。”

“人都會

長大的，心境也會變的，不可能一層不變的。”肖清雅淡淡的回顧擇魘，再次優雅的飲酒。

“擇落……擇落……”顧擇魘閉著眼，淚水直流，幽聲細語喚著。

肖清雅轉過頭看著顧擇魘，如此狼狽的樣子，卻只為了顧擇落。肖清雅輕嘆，將身邊的顧擇魘輕攬在懷。

“想哭就哭吧。”肖清雅輕聲勸慰。

顧擇魘灌進了三壇酒，已顯醉態，隱約知道身邊的人還是肖清雅，起身迴轉看進肖清雅的眼睛，那個與顧擇落相似的眼睛，只是肖清雅的眼睛更加澄清。

“擇落……擇落……”顧擇魘不自禁的慢慢傾身，吻上肖清雅的唇。

肖清雅輕輕推開，微皺眉看著顧擇魘，“顧擇魘，我不是顧擇落。”

“擇落，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顧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