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老福晉顫著手指向睜眼說瞎話的東哥,一時氣血攻心說不出話來,賤人,賤人。明明是她煽動地來找鎖煙算賬的,怎麼現在她反倒把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鎖煙的頭是誰打破的?”煊赫陰柔地挑起東哥的下巴,黑眸中積累著風暴。
“王爺,您千萬不能拋下奴婢,奴婢愛您,敬您,還為您生了兒子、您千萬不能…”
“鎖煙的頭是誰打破的。”煊赫捏緊東哥的下動上動下巴。
“阿瑪!”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元碩走上前來,“難道她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她不過是個啞巴!”元碩早熟的臉上有著複雜而深重的傷楚,他的阿瑪,他向來冷漠而嚴厲的阿瑪不是沒有愛,而是他吝嗇,他吝嗇給額娘愛,吝嗇給他愛,卻把自己滿腔的愛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只不過比他大了一歲的啞巴女人。
煊赫一個鞭子毫不留情地甩過去,元碩沒有躲開,蟒鞭的倒刺刮裂了他白色的袍子,血色很快滲了出來。
東哥大叫著衝了過去,心痛地摸著元碩的傷口,她再也顧不上許多、對著煊赫大叫:“王爺,他是您的親生兒子呀!”
“是嗎?一個無法明辨是非的人,不配做本王的兒子!”煊赫背轉過身,“元碩,你已經十四歲了,阿瑪在十四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在沙場上馳騁殺敵,你又在做些其麼?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強悍的意志是你的後盾,但一顆明辨是非的心才能讓你洞察一切,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別再把自己當一個小孩……”
元頂驀地抬起眸,眼神複雜地看向煊赫的背影,他推開東哥的手,跟蹌地跑了出去。
煊赫轉身,冷冷地盯著東哥,“不要讓本王再說第三遍。”
“是我!莫非你想殺了我不成?”老福晉終於順過了氣,她算是看清了東哥的面目,煊赫更是個惡煞,橫豎是死,她索性豁出去。
“殺了你?”煊赫笑了起來,笑意卻未達冰冷的眼底。“相不相信本王有更多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
煊赫步步逼近兀自逞強的老福晉,粗糙的蟒鞭指向她的脖頸,很快劃出一道血痕,“本王不妨老實告訴你,鎖煙的孩子是我的,她從頭到尾都是我煊赫一個人的,你兒子連她的一根小手指都未碰過,你三番兩次動本王的人,你想本王會輕饒你嗎?”
“你……你……小康是你……”原來這個孽障早就看上了鎖煙那個小賤婦,一切再清楚不過,小康一定是他們害死的,老福晉一時怒火攻心,抖著身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來人!”煊赫轉身叫人。
幾個粗夫應聲進門。
“把老福晉和大福晉‘恭敬’地請回王府,若下次誰再敢自作主張地放她們進別苑大門一步,本王定會親自查辦!”
煊赫負手而立。
“不,王爺,奴婢不要走,奴婢要留下來伺候王爺,那個賤人算其麼?憑其麼得到王爺的寵愛?她懷的是個野種,野種……”
東哥緊拉煊赫的腳襟。瘋狂叫囂。
她好恨。恨自己當初的掉以輕心,怎麼會對那個賤人放鬆了戒心,讓她趁虛而人,勾引了王爺不說還懷了萬萬不該有的孽種。
東哥的眸子果燃燒著瘋狂!
煊赫冷冷踢掉東哥的手,對著幾個粗夫怒道:“還不動手。”
東哥和老福晉被架了出去,東哥一路上仍不甘休地叫囂“賤人,你這個狐狸精,你不過是個啞巴,王爺遲早會厭了你……我等著那一天,哈哈,哈哈……我會等著……”到那時,她會讓她知道她攝政王大福晉的厲害,她會讓她像王爺的其他小妾們一樣,永遠依著她的指令行事。若有反抗,她會讓那賤人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不會遠的,王爺對一個女人的熱情也不過幾天而已……
“格格!”小翠小心翼翼地看著鎖煙的臉色,剛剛大福晉的叫聲那麼大,格格一定全都聽見了。
“格格,您先喝點參湯。”小翠囁嚅著,乖乖奉上參湯。
鎖煙怔怔地倚在大床的軟靠上,額角纏著白色的紗布,滲出些許血絲,她臉色蒼白得過分,雙手無意識地來回撫摸著小腹。
一滴晶瑩的淚從半空中墜落,好麻木……
為什麼?鎖煙在心中不停苦澀地質問老天。
難道一個天生殘疾的啞巴就不配去擁有愛?
即使愛了又怎樣?她還能用平常心去面對如此心狠手辣的煊赫嗎?
一個設計害死她丈夫的男人,一個強逼她委身於他的男人。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