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蓉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皇上這樣的目光,顯然是真的傷到了他的男性自尊。在齊敬晨的心裡,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制力,他可以控制自己戒掉甜食,從理性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甚至連生理需求都控制著。在他的眼中,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一般,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讓他主動去寵幸妃嬪,和被人用藥逼迫著去寵幸,是有本質上的區別。就在藥效發散的時候,他就感覺往常的自制力,一點點從體內消失,隨時都有可能把他逼瘋。“臣妾見過皇上。”沈語蓉規矩地行了一禮。齊敬晨瞧見她進來,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但是依然有些難看。“語蓉,你來得正好,朕準備治她的罪呢!你覺得應該懲罰她什麼?”男人衝著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到了身邊,輕聲問了一句。沈語蓉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投射到陳芷蕊的身上,見她這回總算是正常地打扮了一回,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意。☆、079 懲罰開始沈語蓉毫不客氣地坐到了皇上的身邊,兩個人都處於一種居高臨下的狀態。跪在地上的陳芷蕊更加難堪,不止是跪得太久膝蓋疼痛了,更多的是因為她在跪皇上的同時,也在跪著皇后娘娘。陳芷蕊一心想往上爬,更多的是受了沈語蓉當上皇后的刺激。曾經平等相處的手帕交,如今卻是她向沈語蓉下跪。那種心理不平衡感,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似乎撞入了一個怪圈之中,只引得她完全瘋魔了。“皇上息怒,方才小陳太醫還去了鳳藻宮求見臣妾。”沈語蓉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指尖,透著一股子安撫的意味。她的話音剛落,齊敬晨英氣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眸裡投射出幾分陰沉的眸光,薄唇輕輕撇了撇,冷聲道:“他去求見你作甚,難不成還想讓你來當說客?陳芷蕊做這些事兒,還不知是不是有陳家在背後支援呢,要不然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狗膽!”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語氣裡透著一股子氣急敗壞,顯然是對陳芷蕊恨得咬牙切齒。陳芷蕊聽得九五之尊這樣說,身子嚇得抖了兩下,方才因為沈語蓉,心底所產生的不甘心也被嚇沒了。就這麼六神無主地跪在地上,頭碰地匍匐著,顯得極其謙卑。“蕊才人,為何不說話?可是被皇上猜中了,難道你這次所做得腌臢事情,是陳家在後頭給你撐腰?”沈語蓉也冷下臉來,輕輕揚高了聲音問道。“這一切都是婢妾一人所為,父兄並不知曉,跟陳家也毫無關係。婢妾已經知錯了,還請皇上和娘娘饒命!”陳芷蕊這才顫顫巍巍地開了口,她當然不敢把陳家牽扯進來,如果這事兒讓皇上的怒火燒到了陳家身上,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若是保得陳家平安,才會有人來救她。“閉嘴,你還敢求饒,朕恨不得立刻就杖斃了你!”齊敬晨猛地呵斥出聲,甚至抄起龍案上的硯臺就摔了過去。皇上常年練習騎射,這準頭還是十分好的,一下子就砸中了陳芷蕊的腦袋。御用的硯臺自然是最好的,“哐當”一聲就讓陳芷蕊見了血。那樣硬的東西砸到額頭上,自然是痛得不行。陳芷蕊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額頭上滲出的血跡也沿著額頭落了下來,直接流進了她的眼睛裡。讓她的眼淚更加洶湧,看著還有些駭人。沈語蓉並沒有攔著皇上,這火氣遲早是要發洩的,如此親手去體罰,倒是比讓外頭的宮人杖責,要更加解氣。陳芷蕊不敢求饒,被硯臺砸成了這樣,也絲毫不敢亂動。依然靜靜地跪在那裡,身體卻是顫抖得不停。“皇上,您瞧。的確不是陳家在背後搞的鬼,而且陳院首在太醫院這麼久,自然是知曉後宮裡的規矩,如何也不敢對您下藥,這就是陳芷蕊一個人的主意。”沈語蓉等他的火氣消去了幾分,才輕聲開口道。齊敬晨的面色稍緩,但是看向陳芷蕊的眼神,依然十分兇狠。“就算不是陳家做的,但是陳家沒教養好姑娘,那是千真萬確的!”他並沒有鬆口的意思,不過卻也沒提一定要治陳家的罪。陳家在前朝沒什麼根基,在宮中當太醫的時候,陳院首也算是兢兢業業,不好給陳家太嚴厲的處罰,免得有人說皇上挑軟柿子捏。況且陳芷蕊下藥這事兒,也不會被傳出去,以免讓皇上丟了顏面。“那皇上就給陳家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好了。小陳太醫自知這回是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上饒過蕊才人,只是陳家世代行醫,不好被她壞了醫德。想著讓陳家好好監管一回,如果最後皇上不滿意了,自然可以去找他們算賬!”沈語蓉立刻輕聲介面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和軟。齊敬晨扭過頭看著她,似乎對她這個提議感到十分驚詫。沈語蓉捏了捏他的手背,衝著他使了個眼色,似乎是有什麼預謀一般。“把蕊才人拖下去禁足於寢宮裡,朕倒要看看,陳家究竟會給朕一個什麼樣兒的答覆!”齊敬晨明顯是同意了皇后的建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