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芳想著小玉蘭先前冒充自己生母,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總也關懷過自己一段時間,這會也有些難受,嘴裡卻道:“她也是自作孽。”
王瑜那裡,等了半天,不見韋清眉過來,卻見著方御醫過來把脈,一下便知道,韋清眉是不肯來見她,一時不由落淚。
方御醫給王瑜把了脈,只說放寬心胸,病便能好了,一時開了藥,這才告辭。
韋清眉在齊王府中一直等到方御醫過來,問得王瑜果然只是小病,便鬆一口氣,起身告辭。
隔了兩天,王瑜就收到小玉蘭的死訊。小玉蘭卻是自知洗不脫死罪,因在牢房撞牆自殺身亡。
聽得訊息時,王瑜一下昏倒在地,連著幾天,卻真病得不能起床。
方大戶那裡,顧念小玉蘭一點舊情,倒是讓人去牢房中收屍,安葬了事。
夏仲芳聽聞小玉蘭死了,倒也傷感了一回。
沈子齋聽得訊息時,卻正和方御醫說話。
一時婆子來找方御醫,見沈子齋也在,匆匆行禮,喘著氣道:“葉娘子快要生了,韋少將那兒慌了手腳呢!”
沈子齋一聽,問道:“可稟了王妃?穩婆等人呢?”
婆子道:“剛剛過去稟了王妃,王妃領著人過去了,只讓我來請方御醫過去。”
方御醫一聽,顧不得許多,隨婆子開步走了。
沈子齋只得回書房,這一晚自然沒睡多久,至天亮,就令人去問蘇玉葉生了沒有?
綠夢去了好一會,回來時,滿臉喜色道:“王爺,葉娘子生了一個男娃兒,母子平安,韋少將樂得不辨東南西北,一直在傻笑呢!”
“太好了!”沈子齋也樂了。
齊王府子嗣少,現韋天澤雖不是齊王府的人,但既然住在齊王府,他添了兒子,也算是齊王府的喜事了。
夏仲芳這晚一直守在蘇玉葉產房外,直至聽得蘇玉葉母子平安,忙讓人去端湯水給蘇玉葉喝,又進去看了她們母子,囑咐奶孃幾句,這才下去休息。
蘇玉葉睡了半天,醒來時讓奶孃抱了小娃兒進去,又問道:“咱們娃兒起名,是要讓公公起嗎?”
韋天澤笑道:“自然是由我這個阿爹起了,就叫韋琪。”
蘇玉葉唸了一遍名字,又想著琪字是玉的意思,頗為吉祥,就笑道:“這個名字不錯。”
韋天澤見蘇玉葉精神不錯,便道:“你突然發動,王妃昨晚就守在產房外一晚,一一安排著人手,卻是盡心。”
蘇玉葉笑道:“王妃現下越來越有風範,想來現下不須郡主幫忙,她也是能獨立處理府務了。”
夏仲芳這陣子冷著沈子齋,一心撲在府務上,卻是發現,只要會看賬簿,安排得宜,處理府務,也不是很難。
她睡了一覺起來,有婆子來稟事,只一會兒,就問完話,打發婆子走了。
錢婆子在旁邊侍候,笑道:“王妃現下越來越利索了。”
夏仲芳笑道:“再不利索,這府裡就沒立足之地了。”
這幾天沈玉仙不知道動了什麼心思,一意和夏仲芳過不去,更是領著畢月顏和葉童處理了大部分府務,似乎想架空夏仲芳。
錢婆子知道夏仲芳意之所指,嘀咕道:“不知道郡主想什麼呢?齊王府的主母,說到底是王妃,可不是郡主啊!”
夏仲芳道:“郡主管著府務多年,現下要放手,是不捨得罷?”
錢婆子也搖頭了,沈玉仙一直懷不上,沒有子嗣後代,或者就想抓一點權力在手吧?但這樣和王妃作對,可令王妃難做了。
夏仲芳倒不憂心畢月顏和梅童作出什麼事來,只憂心宇文真,因問錢婆子道:“越國公主這陣子安份了麼?好幾天不見她亂逛了。”
錢婆子道:“自打方御醫在園子裡種了藥草,她就一天三次去園子裡看藥草,現和那個藥童陳喬有說有笑的,也不來纏著王爺了。”
夏仲芳一怔道:“可別說她看上了陳喬。”
錢婆子一愣道:“不會罷?她什麼身份,陳喬什麼身份,根本不相配。”
夏仲芳道:“你讓婆子看著些,可別出了什麼事,到時越國使者問起,王府也不好交代。”
錢婆子應了,心下道:管她呢!只要不纏著王爺就好。
夏仲芳前幾日是聽得稟報,說道宇文真和簡木玄一道去逛京城,正有些愕然呢,今兒聽得她和陳喬有說有笑,又嘀咕:越國娘子果然開放,不同景國娘子的。
宇文真這幾天,是迷上了簡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