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華面帶譏諷的看著兩人,“兩位大人還請起來說話,顧某可當不起你們這份大禮。”
兩人聽了他的語氣,愈發惶恐,對方如今可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旦鬆手,性命肯定不保。
“將軍,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啊。”說完,兩人便搶著為自己辯白,過程中一個賽一個的委屈。
顧天華見他們都到了這種地步,還在試圖為自己狡辯,頓時怒火中燒。
“來人。”顧天華朝帳外喊了一句。
“將軍。”
“將兩位大人好生‘送’出去。”說完不等兩人開口,又道:“兩位大人若有什麼冤屈,自可向皇上上書陳情,無需在我這裡浪費口舌!”
施陽縐和李維德滿心叫苦,要是皇上能聽解釋,他們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
就在衛兵要動手的時候,施陽縐一臉崩潰的喊道:“是恭王讓我們兩人抗旨不援的!”
顧天華抬手阻止了衛兵的動作,眸光凜冽的看著兩人,“恭王為何讓你們這樣做?”
事到如今也只能全盤托出了,施陽縐無力的垂下了頭,閉著眼說道:“恭王以為此戰必敗,提前與千翰國太子……”
——
顧靈澤這兩天總是心不在焉的,就連粗神經的顧飛睿都看出來了。
這會顧靈澤手裡拿著筷子又發起了呆,顧修逸看了趙承墨一眼,對方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靈澤,是不是軍營裡的飯菜吃膩了,你沒胃口?”顧飛睿關心的問道。
顧靈澤眨了幾下眼睛,這才回過神來,“哦,沒有,只是不太餓罷了。”
顧飛睿點了點頭,繼續吃飯,但趙承墨和顧修逸卻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
“末將有要事稟告主帥!”
顧天華聽見帳外的動靜,看了看依然跪著的兩人,揚聲道:“讓張副將進來。”
張副將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臉焦急的道:“主帥!城外有異動!”
這段時間,四國聯軍中被俘計程車兵有人趁機逃跑,但顧天華卻交代不用去追。
跑了也就跑了,只是那麼一小撮人,反而還節省了軍中的糧食。
昨日凌晨時,又有幾百人藉機逃跑,沒想到就在剛才鬼哭狼嚎的又跑了回來。
這些人異口同聲的說在半路碰見了大軍,如今正朝這個方向移動,聲勢極其浩大。
顧天華聽完,面色一變,跟張副將直接朝帳外走去。
顧修逸他們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四個人馬上趕往城樓方向。
“那些逃兵有沒有說對方大概有多少兵馬?”
張副將焦灼的回道:“他們說軍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此時,四人也跑上了城樓。
顧靈澤扶著城牆剛一遠眺,直接捏碎了手下的青磚。
“讓城外的人都退回來,速速關閉城門!”說完就直接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眾人一聲驚呼,全都朝下望去,卻發現顧靈澤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此時空中突然颳起一陣大風,天也陰了起來,眾人只覺心中不妙,趕忙先按照顧靈澤的要求安排了起來。
但即便是崇闌和鮮于的殘兵安排在其他兩城,但束城依舊裝不下這麼多人。
顧天華只好讓其他人暫時駐守在城門前方。
副將們整合隊伍,嚴陣以待,都在焦急的等待著顧靈澤的身影。
空中此時已經陰雲密佈,時不時傳來電閃雷鳴之聲,所有人心裡都有些惶惶不安。
顧靈澤再出現時,還不能其他人開口,他就一臉嚴肅的朝顧修逸道:“大哥,速去城內找來香爐香柱,還有四畜木桌。”
“承墨,你帶著全部玄衣軍去城前十里處等我!”
“爹,讓所有將士原地待命,無令不得妄動!”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又消失在了原地。
等趙承墨帶著玄衣軍到了他說的地方之後,就見顧靈澤站在一處祭壇之上。
玄衣軍面面相覷,也不知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只有趙承墨知道,顧靈澤腳下站著的祭壇是秘境中的那座。
此刻,顧靈澤身上的穿著也與往日不同,頭上束著朝陽金冠,身著玉帶玄袍,整個人有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顧修逸很快趕著馬車把東西送了過來,顧靈澤又讓他把顧天華和顧飛睿全都叫來。
“承墨,傳令下去,讓所有玄衣軍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