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未必想要為皇兒們討回公道!”慕容雲嵐的聲音依舊冷冽,她重重得甩開蕭皇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聲音幾乎有些顫抖,“陛下太令臣妾失望了!”
……
蕭子都倒吸了一口氣,然後道,“皇后,你實在是太不冷靜了!難道按照剛才梓潼的意思,把莫雪拖出去斬首示眾,就能解決得了問題麼?”
“殺了他!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至少本宮可以出一口氣。”慕容雲嵐恨恨得道,兩顆眸子幾乎都迸發出兩道兇猛的火焰,驟然間可以把此間的帝所給焚燬得連一張桌椅都不曾剩下。
蕭子擺擺手,聲音接近甕氣,“梓潼,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你以為朕不想把傷害皇兒們的歹人揪出來麼?朕比梓潼你還要想。朕也是他們的父親呀!難道這孩子只有你一個人有份?”
說到此間,蕭子都見雲嵐皇后有幾分被說動的意思,順勢的,雙手環住她的腰肢,嘴唇貼在雲嵐的耳畔,火辣辣得吹著氣息,“皇兒們是你我的結晶。梓潼你怎麼會把朕想到別處去?”
跺了多雙腳,慕容雲嵐娥眉輕輕蹙起,柔聲道,“那麼陛下你為什麼……”
“朕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看一看莫雪將軍他到底是真忠心還是假忠心。現在梓潼你說逮捕他,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呀。因為沒有一個人親眼看到莫雪將軍把特製的粘性糯米加入到水晶糕的原材料糯米粉中去不是嗎?凡事都有講求個有根有據!倘若現在就抓走了莫雪!朕與你可就要在天下萬民面前失了人心。人家都說,朕與皇后你虐待功臣!這樣以後,下臣們還會給我們盡忠。再說,此番,朕放莫雪將軍離開,實際上是暗暗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可謂是欲擒故縱呀,梓潼,難道這也看不出來麼?”
蕭子都話音剛落,漸漸鬆開環在雲嵐腰肢上的手,卻被慕容雲嵐兩隻手加疊著,不讓他鬆手。
下一刻,慕容雲嵐轉過身子來,皓月般的唇齒張開,動了動,“聽陛下所說,倒是臣妾疏忽了。”雲嵐腹誹如果自己真把莫雪殺了那也不頂事。至始至終莫雪狡猾的很。殺了他,她和陛下兩個人還淪為天下臣民的把柄,如今正是舉國開泰,大陵國運蒸蒸日上的時候,倘若真被汙上了虐殺忠臣一事,可是永遠都無法清洗掉的。
想要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純屬於一念之間。
“陛下,臣妾錯了。”慕容雲嵐一邊承認著錯誤,一邊把螓首埋入蕭子都的懷間撒著嬌兒。
蕭子都輕輕拍一拍慕容雲嵐光滑的背脊,“梓潼,你心中記掛孩兒們的安慰,以至於怒火攻心,亂了分寸,極是平常,那也無妨。不是還有朕嘛。朕雖然貴為大陵的君主,但也是你和皇兒們的夫君和父皇。朕有能力保護保護你們。為你們承擔一切。這該是一個大丈夫所為!”
“陛下……”慕容雲嵐聽到子都坦蕩之語,不免心生感觸,淚水漸漸溢位眼眶,任憑著子都抽出手帕為雲嵐擦拭,雲嵐才破涕為笑。
“梓潼,你的委屈,朕都知道。朕會想辦法,試一試莫雪將軍他是否是真的衷心。梓潼,這件事交給朕。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給孩子們一個交代。”
旋即,蕭子都將懷中的女兒抱擁得更緊了。
被心愛男人的溫暖體溫佔據著,慕容雲嵐心內生出一種純純的,滿滿的,融融的安全感,就好像泡在天上的仙池裡,一千年,一萬年也捨不得挪開。
蕭子都親了雲嵐的左臉頰一下,柔聲道,“今晚,朕在椒房殿休息吧。”
……
翌日正午。
坐在龍案上的蕭子都眸珠冷光瀲灩得俯視白玉清磚跪著的那墨衣的人,“你們可有曹木元帥的訊息?”
“陛下,雲遮出訪了小冰國與大雪國諸域,打聽到大雪國的神劍山莊曾有曹木元帥的蹤跡。只是後來……”叫雲遮的墨衣男子一臉愁容。
蕭子都壓制著心頭的怒火,再忍耐著自己的性子,抬眸子去看雲遮身邊的女黑衣人。
女黑衣人惶恐得低垂著螓首,顫聲道,“回陛下的話,雨濟和雲遮一樣,都是一無所獲,我們二人抵達到神劍山莊,後來就不再有曹木元帥的訊息了,彷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們可曾仔細暗訪了?!”蕭子都知道雲遮和雨濟兩個是西陵軒出來的翹楚,如果連他們兩個都辦不了的事情,還真是堪稱棘手呢。
蕭子都揮起狼毫筆,飽蘸了一墨水,在蒼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寫了“神劍山莊”四個大字,“神劍山莊是什麼地方?以往,朕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山莊恐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