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s,”林可汗的藍色眼珠因憂鬱蒙上些許水霧,“你有沒有發現事情有些不正常?”
何止是不正常?簡直是可疑。我看著他,將心中的疑慮據實以告,“我覺得這件事背後不簡單。一個月前,我們還曾談過金盛業務的品質良莠不分,結果一個月後,相關的審計來勢洶洶。一則,北京外資行相當多,但目前還沒有聽說對其他同行有相應舉措,這件事象是算準了針對金盛來,我覺得監管上層一定意有所指,而且不知是哪家企業行為不端引起了重視;二則,我認為傅南德說大量資料缺失,其實可能並沒有那麼大的面積。我曾經捋順過之前的業務,很多公司和我們的往來都是打了政策的擦邊球,如果遇上規範審計,不一定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問題。我們內部一定有人拉了這些企業做陪襯,意在掩蓋那最終最隱蔽的暗箱業務……”
原本口若懸河地分析,卻突然不自覺地住口,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已經讓我無法再繼續——巨豐,一定是巨豐。
我有直覺就是它,從他前幾日大規模地要與金盛展開正大光明的電子化合作,而且金盛與他有60%的業務往來,金額上巨大,卻偏偏要拉不合規的其他企業分散審計注意力。這點小伎倆,撞到我的手裡,那是小兒科。
可是被更大的無助和恐慌籠罩——我在其中,沒有人比我看得更清,但那又怎樣?我的立場在哪裡?我會堅持自己的職業操守,將想到的這一切問題,對林可汗和盤托出?
五十四 驚觀石出2
察覺到我突然地停頓,林可汗溫和地看我一眼,“Ecis,不用那麼緊張。”
“你說的情況,我會盡快報告白總,”他翻看我手中的報表資料,斬釘截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