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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去,說不定便能帶我到洞下那有水的洞。”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火把已漸漸暗下,而那隧道卻還是沒有盡頭。林劍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若在這裡失去光源,卻是無論如何也回不去的。

林劍急忙撕下衣衫,包住火把讓其保持繼續燃燒。林劍知道時間有限,腳下加緊步伐。那山洞走到後來更是曲折無度,林劍只覺轉得暈頭轉向,卻不知正在這轉來轉去之中忽地便轉出了山洞。林劍一怔,還自不相信,手中的火把恰好在此時燒完。出現在林劍面前的卻是又一個五丈方圓的山洞,不同的是洞廳中央有一水潭,譚中水聲不斷,顯是一潭活水。林劍也不知是喜是悲,只覺今生只怕永無走出這山洞的日子。林劍走到潭邊,捧了口水喝了下去,他已一天未入滴水,此時喝下這清涼的潭水,不禁喉嚨清涼,連頭腦也清醒了許多。林劍看了一下週圍,只覺這洞與尋常的洞有所不同,這洞,竟像是一個墓!林劍心頭一陣寒意襲來,莫非這真是那劍宮成的墓,而自己卻正巧給撞見到。

只見這洞洞頂朝南方向有幾個小洞,奇怪的是竟有陽光從那裡照射進來。而朝南方向的石臺上赫然擺著一個石棺。在石棺前直直插著一柄劍,那劍劍柄已經鏽跡斑斑,劍稍處卻像似給利器斬掉般,缺了一塊。但劍身卻還猶如剛出爐般,舊鋒如新,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林劍心道:“這把劍想來也有些年代了,如此破舊。”他卻不知這把劍有一個大來頭,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林劍輕輕的走了過去,他低頭凝視著這把劍,忽地伸手握住,用力一拔,那劍竟紋絲不動,林劍心中一驚,他只道自己未曾運力,這次運盡全力往上一提,那劍依舊毫無動搖。林劍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插劍之人好深的功力!林劍仔細瞧這把劍,劍身在陽光下竟閃爍著字跡。他側著光線一瞧,只見劍上刻著“非雪”二字。林劍心想:“這非雪只怕便是這把劍的名字,只是為何要起個如此閨氣的名字,只怕只有劍宮成他自己才知道。”林劍轉而走向那石棺,他心中好奇,極為想看一看這個傲笑群雄、桀驁不群的奇人。林劍走到石棺前,只見那上面刻有一行小字:來者是緣,開館相見。林劍一怔,心頭一陣寒意襲來。心想:“好,他既要與我相見,我難道便怕了這個早成白骨的古人?”

林劍在石棺前扣首拜了拜,心中默唸道:“劍老前輩,晚生林劍無心打擾,請勿見怪。”林劍雙手握住石棺兩角,奮力一提,那棺蓋緩緩移起。一陣白霧冒了出來,林劍心怕有毒,急忙閉起呼吸,將棺蓋移在一邊,自己退到石臺下。等那白霧散盡之後再走過去探看。只見石棺中安安靜靜躺著一具骸骨。那屍體身上穿著一套周朝時期的服裝,表明他是周朝人。林劍見那屍骸雙手放在胸前,緊握著兩本殘舊的書。林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了書,儘管那屍體身上的白骨早已散落在地,但那雙手還緊緊握住書,林劍費了好些力氣才拿出了書。林劍將書放在棺蓋上,拿起一本名為“夢談歷志”的書翻起來看,只見在首頁上寫著:“劍宮成非吾之真名,吾名早已忘懷。吾師取字夢談,吾三十歲劍術大成,故自號劍宮成,意為劍功大成。”林劍讀到這裡,不禁脫口讚歎道:“此人好狂傲的口氣!”心想:“劍宮成既非其真實姓名,夢談又是他的字,那他真實姓名卻是什麼。”

林劍繼續看下去,可惜劍宮成並未寫出來,他說的“早已忘懷”,只怕是不願記起來而已。那書上繼續寫道:“吾記此書,並非寫吾一生,乃為記一大事,吾一生逍遙自在,迥然一世,僅為此事遺憾而終。此事須當由吾三十歲說起。”林劍翻到這一頁,卻見這一頁上夾著一張畫,林劍將畫張開,只見畫上描繪這一位體態豐腴的女子,這畫雖已陳舊,但仍掩不住那女子絕世的容貌。這畫畫得宛若真容,紙上淡淡的微香猶如是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林劍心下讚道:“當真是栩栩如生!不想這劍宮成的丹青竟如此出神入化。”林劍再看那畫,在畫上還題著一段話:雖只逢面三朝,卻是三世難忘,難以筆繪其殊,仙女媲之不凡。餘一生而無摯友,亦無良伴。終身付於劍。卿為佳人,不應草莽。卿家高堂,餘意難表。夜夜廝守窗外,苦哉樂哉!林劍呆呆出神,他還是個情竇未開的少年,自是不能明白劍宮成那“苦哉樂哉”的心情。

林劍回過神來,將畫輕輕放在一邊,又看起書來,書上寫道:“那年吾正劍術初成之際,氣態狂傲。手敗了不少名家。”時為春日,吾遊開封郊外,偶遇出行雕車…”林劍隨著文字,漸漸浮現那近百年前劍宮成邂逅畫中意人的情景:春分時節,這正是郊外出遊的好時機。在開封城外車道上正行著一隊馬車,車身裝飾華麗,顯是官家貴人。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