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稀奇古怪吧?她都有些懷疑,衛國公府是把衛子林送去未開荒的深山老林裡了!“吱呀——”門被推開的聲音,楚珍依然閉著眼眸沒作理會。“少夫人,奴婢蕙蘭,奉了夫人之命來照顧您。”一道略顯熟悉的女聲傳來,楚珍輕輕睜開眼眸。那丫頭就等在床邊,對上楚珍的眼眸,臉上帶著幾分親和的笑意,慢慢屈起膝蓋行了一禮。楚珍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總算是想起這聲音在哪裡聽過了,正是昨晚拉著衛子林出去應酬酒宴的丫頭。楚珍沒有說話,只是細細地打量了她幾眼,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倒是蕙蘭似乎怔了一下,轉而再次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笑成了一條縫一般,卻極其吸引人。她依然是輕柔的嗓音到:“少夫人莫擔心,等您身子好了,您身邊的陪嫁丫頭自然會回來繼續伺候。”楚珍閉了閉眼,連頭都不願意點了,只是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小桌,低聲吐出一個字:“水。”蕙蘭不再往她面前湊,連忙回過身小跑到小桌旁,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有了水的滋潤,楚珍的心裡好受了些。她被蛇咬了,這事兒不算小。衛國公府怕有人把這事兒傳到楚侯府去,引起不好的影響,為此把她身邊的丫頭關起來,也是意料之中。有了蕙蘭在,楚珍總算能睡好覺了。衛子林回來之後,就被看在屋子裡,哪兒也不準去。經常能聽到衛子林懇求蕙蘭,讓他出去,不過那丫頭倒是態度堅決。用完了晚膳,蕙蘭替楚珍擦洗了手和臉。“二爺,二少夫人,天色不早了,您二位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外屋,有什麼事兒儘管傳喚!”蕙蘭仍然是壓低了嗓音說著。楚珍除了用晚膳的時候睜過眼之外,其餘都閉著假寐,一句廢話都沒有,似乎是安心地休養生息起來。衛子林有些無奈地挑了挑眉頭,頗為不滿地嘀咕道:“完了完了,沒有寶貝陪著我,如何入睡?”楚珍總算是睜開眼眸,近乎賞賜般地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著他準備繼續睡。“娘子,我小時候就與旁人不一樣,為了這個還經常受其他兄弟姐妹欺負。他們總說我是受氣的小媳婦兒,直到我發現愛極了那有毒喜歡傷人的寶貝,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欺負我了!”衛子林一屁股坐到她身旁,語氣溫和地開始說話,雖然是對著楚珍說的,卻更像是自言自語。楚珍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這是要做什麼?掏心掏肺的談天說地?“為此,我就只跟蟲子玩兒,每日的樂趣就是拿著新抓到的寶貝去嚇唬周圍的人。”衛子林邊說邊開始脫鞋子扯外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因為貼得極近,傳到耳朵裡沒來由得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