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碧的身份不宜上座,她抬頭望著隔著很遠的瞿漠。只見他一直在喝著悶酒,婉碧想這一次他怕是真的生氣了。
劉皇后壽宴,袁扇替瞿堯盡孝站了起來,“皇后娘娘,這杯酒臣女敬您。願皇后娘娘長命百歲。”
劉皇后笑著,舉杯正要飲的時候只見袁扇不知被誰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劉皇后一急,將那酒水不小心晃出了一些。袁扇終究只是虛驚一場,連忙賠笑,“都怪臣女糊塗,還望皇后娘娘莫怪。”
見袁扇沒事,劉皇后的心也放了下來,搖了搖頭說著沒事便繼續開始飲酒。
婉碧見狀收回了目光,端起了眼前的果子酒少少的喝了一些,酸酸甜甜確實是好喝。
宴會進行到一半,劉皇后正要舉杯說些什麼,可是傳來一陣腹痛,緊接著便咳出了血來。
身後的連嬤嬤可是嚇壞了,臉色青白的想要上前去扶住她。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女眷們紛紛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混亂之中似乎有人往酒裡撒了一些什麼,轉眼便消失了。
劉皇后被扶了下去,由李太醫攜人照顧著。
宴席之中,皇帝沒有離開,在場的誰都不敢走。望著皇帝鐵青的臉色,眾人只敢低著頭,不敢開口。
可李太醫傳來的仍舊是噩耗。“皇上,皇后崩了。”
劉皇后與皇帝已是二十幾年的夫妻,雖然劉皇后因為瞿堯的事情被皇帝所冷落,但是這夫妻情分,多少還是在的。
此番聽聞劉皇后崩了,皇帝險些背過氣去,大監見狀連忙走上前了幾步替皇帝順氣,皇帝擺了擺手,“無妨。”他睜開眼睛看著李太醫問道,“皇后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太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低著頭回答道:“皇后身中劇毒,沒一會便不治身亡了。”
“劇毒?怎麼會有劇毒!”皇帝怒吼道:“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毒從何而來,又是何人所下,竟在今日皇后的壽宴上下毒。眾目睽睽之下,她怎會有那麼大的膽量!”
“微臣立刻就查,立刻就查……”被皇帝訓斥著的手一抖,李太醫連忙站了起來,從一邊的醫者那裡拿過了銀針,仔仔細細的尋找著劉皇后方才接觸過的東西。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吃食。
銀針一下下的放入吃食之中,前幾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這放入了果子酒中的銀子再拿出來銀針立馬成了黑色。
眾人似乎是商量好的一般,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婉碧。這酒是她拿來的,如今劉皇后以為她的酒而命喪黃泉,眾人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婉碧。
瞿漠也是變了臉色,方才喝下去的酒使他有了幾分醉意。可這醉意在涉及婉碧之後全都消失不見了。
按照他對婉碧的瞭解,婉碧就算是走投無路都不會出此下策,更何況現在前路蕩蕩,有大好的風光等著她走,她又何必如此?
見著眾人望向自己,婉碧只是轉頭看向了蕭貴妃。蕭貴妃也望著她,眼眸中含著些許的笑意,借刀殺人,著實妙哉。
就連皇帝都把這件事情懷疑到了婉碧的頭上,雖然心中悲慟,卻也知道婉碧根本就沒用理由毒害劉皇后。眾人都知道這果子酒是她拿來的,這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蘇丫頭,你可要將這件事好好的給朕說清楚。”
婉碧聞言站起身來走向了前面。“回皇上,這件事民女也覺得奇怪,照理說這些酒都是一起送來的,入宮之前也有太醫們對酒做了檢查。酒入了宮中之後民女就再也沒有見過,此番為何裡面會有毒物,又會出現在皇后娘娘的桌上,民女實在是不知,還望皇上明鑑。”
她說的有道理,皇帝想了想,問著身邊的李太醫。“李愛卿,這酒入宮之前,可是你帶人查過的?”
李太醫站在一旁站起身來回答,“回皇上,確實是臣帶人盤查過的,這些酒沒有任何的問題。”
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際,只聽一遍傳來了隱隱的戳起聲,皇帝扭頭一看,蕭貴妃的眼睛已經有些紅了。“你哭什麼?”
蕭貴妃見皇帝終於注意到了自己抬起了頭說道,“回皇上,臣妾是在為皇后姐姐道不值。”
“哦,為何這麼說?”
“皇上應該知道前些日子皇后姐姐與這蘇小姐相處甚好,可就在前些日子聽說蘇小姐向皇后姐姐討要當年皇上給姐姐金邊步搖,姐姐不肯惹來了蘇小姐的不開心。”蕭貴妃淚聲具下,說的如同真的一般。“哪裡想到這蘇小姐竟如此的狠心,方才臣妾還看見她給了一名內飾一袋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