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理由也符合這次的做派,一切倒也不算牽強。
木茵聽婉碧這麼回答,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原本她選擇這兩個點作為切入點就是因為關於這兩個問題,她們是早就商量好的。她料定婉碧答得上來才向皇上道出這些話的。
可這麼一來,瞿毅的臉色倒是變幻了幾分,看著木茵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甚至覺得,他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木茵策劃好的陷阱之中。
但,木茵既然跟著他來到了殿前指證,她應該知道按照之前的說法,這件事情若是不成,她就擔下了全部的責任。而他極力推脫,最多被皇上指責一番,道一個不查實情的罪名,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影響。
皇帝聞言,也是覺得十分靠譜,側頭看著木茵時臉色比剛剛更沉了幾分。“木茵,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木茵聞言,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皇上饒命,這一切都是受三皇子指使的。”
“木茵!”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局中局,瞿毅縱然再仔細也還是掉了下去。
見著瞿毅像是要阻止,皇帝猛地拍了拍桌子。“你可知這裡可是承乾殿,不是你一個小小婢女能夠造次的。”
“民女明白。”木茵依舊低著頭,顫巍巍的說道,“皇上饒命,是民女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忘了分寸……前些日子三皇子找到民女,說是隻要民女能夠指證我們家小姐……”
婉碧聞言,婉碧也為了木茵的良苦用心而嘆息。
正當她痛心之際,只見一遍劃過了一道黑色的影子,緊接著便是尖刺穿過皮肉的聲音。婉碧只見木茵的身子微顫了幾下,然後朝著一遍倒了下去。
“木茵——”
也顧不得這是在哪裡了,婉碧跪行了幾步上前抱住了木茵尚未碰地的身子。“木茵……”
木茵只覺得後背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這是她早就已經準備好要承受的。身子無力的倒下,只覺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木茵勉強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可是婉碧能從她的嘴型知道她要說的話是什麼。
“婉碧,我總算守住了小姐的願望。”
瞿毅與皇帝滿臉的驚訝,連忙朝著外面看去,恰巧又有婉碧擋著,他們自然是沒有看清楚她的嘴型。
“木茵,你不能就此離去,我還等著你給我買城門口的桂花糕呢。不管是新桂還是以前的幹桂,我都等著你給我送來。”婉碧喊道,猛地想起了什麼,望著皇帝請求道,“皇上,求皇上宣太醫前來,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皇帝彷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安排了下去。
可木茵只是在婉碧的懷裡無力的搖著頭,從前幾日開始她便策劃好了這一切。既然瞿毅要以這種方法令他們不能相守,那麼木茵不如將計就計,順著他走下去。
外面的弓箭手也是她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打瞿毅一個措手不及。
就算不顧及著婉碧,這件事牽扯到了已經離去的蘇念魚,木茵是怎麼都不會道出實情的。
怪就怪瞿毅低估了她們只見的情誼。
婉碧能感覺到手上已經沾了溼熱粘稠的鮮血了,可是她不敢動彈,她害怕會弄巧成拙。
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木茵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伸出手抓住了婉碧,艱難的說著,“別讓他得逞!”
婉碧知道木茵口中的他是誰,可是現在她只要木茵好好的。她在木茵耳邊輕聲的說道,“你不能出事,你這樣我怎麼與瞿翰還有念魚交代?”
“沒關係的。”木茵一笑,更顯得她的臉色蒼白無力,“他們會理解的。”
等了許久,太醫趕到的時候木茵只剩了一口氣,看到太醫過來,婉碧連忙給他讓了位置。
但木茵的傷勢太重,拔羽箭的時候勢必會引起出血,她終究不能倖免於難。
看著木茵將永遠睡去,婉碧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看著瞿毅說道:“三皇子這下可滿意了?”
瞿毅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木茵只是一個婢女,他原以為自己是可以控制住的。可是沒想到木茵竟能連命都不要也要守住這個謊言,更想不到的木茵在臨死前還要倒打一耙。
皇帝見木茵已死,便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證據,想著剛剛木茵死之前說的話,也不給瞿毅好臉色問道:“人是你帶來的,可是她卻說你是想要栽贓陷害,今日這件事不說清楚,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