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了一張臭臉沉聲道:“這兩位不但不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的仇人,他們為一雞碎那麼丁點的錢,把我賣給了一個女人,我恨不能把他們的皮都能煎了!哥,你這裡有沒有鐵鏈,牛欄一類的,把他們鎖起來,關進去!”
“有,當然有!”阿怒點點頭,然後回過頭來看著老赤二人,沉下聲道:“我兄弟的朋友我會供為上賓!但我兄弟的仇人,我一定會讓他們痛不欲生!”
老赤與老曾見勢頭不對,撒腿就要奪路而逃,卻只聽阿怒一聲吼:“來人!”
原本看不到門的廳堂裡,頓時就湧出了十來個人,團團的將老赤與老曾圍了起來。()
“把他們給我用重鐵鏈捆起來,關到牛欄去!”阿怒冷聲道。
“是!”眾人答應一聲,幾條鐵鏈嘩啦啦的拉了出來,鎖到了老赤與老曾的脖子上,手上,和腳上,這帶環的鐵鏈可比警察給他們的手銬腳銬更堅固牢實的多了,光是穿著它們走路就舉步堅難,更別說逃了。
剛從虎穴又入狼窩,老赤與老曾除了感覺倒黴還有悔恨,如果當初不擺林曉強那一道該多好啊,此時恐怕不是去牛欄,而是去沐浴更衣準備吃酒席了!
這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其實說來並不複雜。
阿訇人,其實就是保安族人,這只是當地人對他們的一種別稱,之所以稱他們是阿訇人,那是因為他們唸的是阿訇經。
保安族聚居區位於甘省與青省交界的積石山下,北臨黃河。
林曉強那天在警車發生車禍時逃跑上山,就是在上到了積石山的群山之間,那天早上他在山頂上遇到的那個帶著狗的採藥老人,其實不是別人,就是阿怒老爹。
當時,林曉強為了避免給阿怒老爹惹麻煩,並沒有和他相認,僅僅是用眼神送上自己的問候與關心!
然而當時林曉強狼狽與邋遢的模樣,並沒讓老眼有那麼一點昏花的阿怒老爹一眼認出來,阿怒老爹僅僅只是奇怪,為什麼那個衣衫不整,滿面汙垢,邋邋遢遢的年輕人的眼神會那麼熟悉而已。
奇怪歸奇怪,但老人也沒去多想,採了藥回到家,他基本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但如果真的忘了,那林曉強確實只能說阿彌陀佛了!
慶幸的是老人雖然老眼有點昏,腦子並不昏,當他第二天上山去檢視他那部藏在山頂上的手機,給林曉強打個電話的時候,才突然的想起來,那雙眼睛,那副身材,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乾兒子林曉強嗎?
頓時,這老人急得在山上大吼大叫的直拍腦袋,然後像個風火輪似的下了山,找到了老怒,讓他趕緊的派人進城去打探林曉強的情況。
保安族的人雖不多,整個少數民族加起來也只有一萬來人,而又因為宗教的關係,一分為二,屬於阿怒這個崖頭門宦的只有四千來人,但這四千來人中卻有各行各業的精英,在城裡做警察的自然也有。
阿怒一打探,這才知道林曉強涉嫌兩起謀殺案,此時正關押在省城看守所,不幾日就要押解回深城進行審訊。
得知了這一訊息,衝動的阿怒差點就要帶著人衝擊省城看守所,然而薑還是老的辣,聽到林曉強要被押回深城,阿怒老爹反倒不急了,他攔下了已經急得眼睛發紅的阿怒,說:“阿怒,你不要急,這事我們從長計議,你這般衝動不但救不出你兄弟,反倒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爹,我能不急嘛!我絕不相信我那仁義厚道的兄弟會殺人的!他的心就像阿訇那般寬厚慈祥,對待我們這些不相識的人都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他怎麼可能有害人之心呢?”阿怒當時急得臉紅耳赤的道。
“阿怒,我當然瞭解你兄弟的為人,那時候你爹淪落為一個乞丐,他當時也只是一個工地裡的民工,他不但請你爹吃飯,還想回去討要工錢給你爹做路費回家,對待萍水相逢,而且是一個落魄的乞丐老人都能如此的傾囊相助,讓我相信他會謀財害命,除非是讓我死了!”阿怒老爹深有同感的說,可隨即又語重心長的道:“兒啊,爹和你一樣也想救你兄弟,但咱們千萬別莽撞啊,不然反倒會弄巧成拙的。你聽爹說,爹已經有了個主意!”
“爹,你有什麼主意,趕緊和我說啊!”阿怒急急的催促道。
“來,你過來!”阿怒老爹引著阿怒來到一張桌前,攤開了一張保安族的地勢圖,“族人打探到的訊息,說你兄弟被關押在省城看守所,那就是這個地方,不幾日就要被押解回深城,不管他們是要走高速,還是走國道,又或是在青省坐飛機,他們都得從我們這條路上經過!”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