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我撇了撇嘴角:“你是我的徒弟,不好這麼直呼其名。”
“可是我也想叫你落宇啊。叫師傅總覺著隔了一層,叫落宇卻親近了很多。”依風直直地看向我,很是自然地用嚴肅表情說著撒嬌的內容:“只是一個稱謂,師傅連這點要求都不願滿足我嗎?”
什麼時候我的名字變成搶手貨啊我說!看著他閃閃發亮的眼神,我非常地不能理解。糾結這個幹什麼,沒前途的啊少年。
不過他這麼堅持倒也無所謂,反正我也就是個便宜師傅罷了。
“你若是想這麼叫,就這麼叫吧。”
“嗯。”依風臉上滑過一點極輕微的笑影,但很開垂下了眼睫,把笑意的餘波遮掩在容顏的陰影裡。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著他後面有一根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歡快地搖啊搖。
“落宇···”他放開了我的手,剛想說些什麼,那邊歐陽明理卻又折返回來,很是熱情地招呼道:“唉,你們在門口杵著幹什麼,好東西可在裡面~”
依風合上烏濃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思緒,隨即展開一個燦爛無比卻讓人感覺寒風陣陣的笑容:“多·謝·歐陽公子了。我們這就進去。”
歐陽明理被凍地抖了抖,疑惑地揉了揉胳膊,然後對我們說道:“就是嘛,都進來。別說,到底還是寒冬,真真的有些冷啊。”
···粗神經是種病,得治。
壓下心裡一點奇怪的感覺,我默默地離他們兩個遠了一些,邁步走進了玉河樓。
被自家徒弟凍到的師傅我傷不起啊。求妹子治癒,各種球~
即使是在白天,玉河樓中似乎也流動著靈動的月光。慵懶的樂聲響起,大廳裡穿梭而過的姑娘們瓷器般光滑的容色變得生動。中央精心佈置的流水蜿蜒而下,閃爍淺淺的光斑,與大廳中央是大多大多的綺麗花朵相映成趣,枝葉嬌慵地直伸到水面上來,俏皮卻帶出一點誘惑之感,令人一陣恍惚,不覺便被帶入以那純正又濃釅的硃紅色與清澈的水聲一同編織的夢一般的時光。
“如何?”歐陽明理隨手攬過一名女子,側過臉對著我們笑道:“玉河樓還是不錯的吧。來這裡就該好好享受,走,我們上樓。”說完便得瑟無比地上了二樓。
那些姑娘見狀也想湊過來,卻都被依風不著痕跡地擋在了一邊。老鴇只好扯著嘴角沒話找話摸我們的脾氣:“兩位公子,這是不滿意這些庸脂俗粉吧。沒關係,玉河樓定然會有讓你們滿意的姑娘。公子請先上樓,稍等些時候,我這就把月如姑娘叫出來。”
看依風想開口,我趕緊出聲:“也好,你先下去吧。”就徑自走上樓去。依風立刻跟了上來。
“你喜歡那些女人麼?”
我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回答:“也不是。”
“那便好。落宇的身邊有我一個就夠了。”
我突然覺得壓力好大,乾咳了一聲,走進了包廂。
桌上已經擺好了菜餚美酒,歐陽明理坐在一旁,剛才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半眯著那雙桃花眼,微微蹙起細緻的眉峰,若有所思,想來是聽到了剛才依風的話,見我進來,便彎起了嘴角,還是一副自戀欠扁又裝逼的樣子。
“快坐下。聽說你點了月如姑娘?”他故作神秘地湊過來:“那可是這裡的頭牌啊,落宇你果然有眼光~”
我立馬把依風剛才奇怪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情如雨後放晴,一下子陽光燦爛了起來。
果然妹子最高!
36、第 36 章
珠簾晃動,一身淺藍色紗衣的女子從門後漫步而出,幾顆圓潤的珍珠點綴髮間,一縷青絲垂在胸前,有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她緩緩走上前來,俯身行了一個禮,抬頭看向我們,莞爾一笑:“奴家月如,見過幾位公子。”
“月如,這幾天沒見,你倒是更漂亮了~”歐陽明理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雙桃花眼各種放電:“落宇和依風你是第一次見吧,如何,給他們撫上一曲?”
月如嗔怪地瞟了他一眼:“那還不是公子不常來的緣故。”說完,朝依風看去,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流笑意:“也好,今日奴家便在公子們面前獻醜了。”
立刻便有人去取了琴來,月如輕撫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玉手輕挑銀弦,琴聲流瀉而出,音色如同高山流水,玉珠擊盤,帶著清冷的韻味。一曲落下,如夏夜清風拂過,讓人心情舒暢。
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她緩緩站起身,走到依風旁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