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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發出來的,所以得省著點,要不我還得出去買柴油。”

刑術點頭,看著這個無比奢華,看起來又顯得土氣的客廳:“你的乾爹怎麼會是劉苞谷呢?”

司空硯一屁股坐在對面:“我也不想啊,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爸是東北人,佳木斯的,我媽是浙江人,我算是南北混血,我爸以前在內蒙古弄礦,認識了我乾爹,拜了把子,我就認他當乾爹了,但實際上我和他也沒見過幾面。”

陳泰東警惕地問:“那你怎麼會來這兒?”

“誰想來啊?我放著自己的買賣不做,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司空硯搖頭嘆氣,“雖然這裡也算是山清水秀,但畢竟不是家。”

佘採香耐不住性子,問:“那你為什麼來?”

司空硯坐直身子:“我是來找我爸的。”

“啊?”刑術一愣,“找你爸?”

佘採香故作驚訝道:“原來劉苞谷才是你親爹?”

“扯什麼犢子!”司空硯有些生氣了,“什麼叫是我親爹?我爹跟著劉苞谷回四川了,結果人憑空就這麼沒了,我是按照以前劉苞谷留下的地址找過來的。”

刑術和陳泰東對視一眼,刑術也示意佘採香不要說話,自己問:“你有這裡的鑰匙?”

司空硯搖頭:“鑰匙是快遞寄過來的,除了一把鑰匙之外,什麼都沒有。我能找到這裡來,也是按照快遞上的寄件地址找來的。因為我記得很清楚,劉苞谷,就是我乾爹,以前他說過他老家就在這裡。”

刑術又問:“你爸跟著劉苞谷來四川?來玩?”

“對呀。”司空硯喝了一口啤酒,“老爺子說半輩子都在忙活煤礦的事,也沒出來好好玩過,我自個兒能獨立之後,他就尋思著出來玩,沒想到這出來頭一回呀,就失蹤了。”

馬菲此時問:“為什麼不報警?”

司空硯道:“我也拿不準呀,當時他跟著我乾爹來四川之後,每天都會打一個電話,直到一個星期前突然電話不打回來了,我打過去電話關機,乾爹電話也關機,這裡的座機沒有人接。我當時就想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報警?就在那時候,我收到了快遞,裡邊放著一把鑰匙,我想著萬一老頭子跟我開玩笑呢?我要是報警,最後發現是個玩笑,我這不是把乾爹得罪了嗎?”

“你想的也有道理。”刑術起身來,在客廳內四下走著,“但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吧?感覺上,你爸或者你乾爹寄鑰匙的目的,就是讓你來這裡,不,不對。”

司空硯問:“什麼不對?”

刑術沉思片刻道:“他們要是人在這裡,在這個別墅裡住著,沒有必要給你寄鑰匙,但反過來,這種方式像是給你‘留’鑰匙,可‘留’鑰匙為什麼不留話呢?”

佘採香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對,應該是出事了。”馬菲也分析道,“我感覺,寄鑰匙的人,他的目的應該是要引司空硯來這裡。”

佘採香和馬菲的意見第一次統一,兩人對視一眼,但立即又同時將目光移開,都帶著一臉的不屑。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處於沉思中的陳泰東,抬眼道:“司空硯,你爸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關於你乾爹的什麼事情?重要的事情?亦或者你乾爹自己說過?特別是他年輕時候的某段經歷?”

刑術明白,陳泰東意識到也許這件事與1960年發生的事情有關,其實原本他們聽說了劉先貴過去的那段往事,也只是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想來這裡找劉苞谷問一問,誰知道在這裡遇到了司空硯,還知道了一件這麼奇怪的事,這絕非是巧合。

刑術走到司空硯跟前,問:“鑰匙呢?”

司空硯掏出錢包,開啟把鑰匙拿出來:“這呢。”

刑術的手觸碰到鑰匙之後,下意識道:“生鐵鑰匙?”

陳泰東也上前,掂量了下,拿出放大鏡看著,隨後又咬了下:“對,是生鐵的,上面還有一串數字,是什麼意思?”

佘採香走過來:“現在哪兒還有純生鐵的鑰匙呀?”

馬菲在旁邊立即搭話:“是呀,你算是開鎖的專家,應該對這個很有研究吧?”

佘採香不理睬馬菲的諷刺,拿過鑰匙來:“的確是生鐵的,現在鑰匙大多數都是鋼製的,一般用銅或者合金,幾乎沒有人用生鐵做鑰匙了,因為生鐵容易生鏽變形,而且看這個鑰匙的樣式,應該是開彈子鎖的,但是彈子鎖也分種類,按照國家的認定,大致分為a、b和超b級鎖芯,這種只是開最普通的a級鎖芯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