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伊難阿茲曼的一掌。
這伊難阿茲曼與那老者身子搖晃,都退了半步,那老者臉色一紅,實際上是他輸了半招,畢竟伊難阿茲曼已與李承訓糾纏百招,耗費了不少精力。
〃那曼將軍,山下,咱們的人起了衝突。”耶律說話間已然起身,並疾步向外走。
那曼特勒也是吃了一驚,忙隨後而出。他上山前曾再三叮囑手下,遠離山口,且不可上山,也不要生事,怎麼會起了衝突?
李承訓悄然墜在後面,正是他設計令無憂去引得他們相互殘殺,好收漁利。
山下,雙方人馬依然在廝殺,倒在地上的屍首不下百具,各佔了半數。
“住手!”雙方首領立即叫住本方隊伍,詢問情況。
李承訓則冷眼旁觀,心中謀劃著接下來他該如何應對。他這招可謂陰狠,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可也是無奈,誰讓他們欺人太甚呢。
在眾突厥馬賊的簇擁下,那曼特勒陰沉著臉,向耶律風走來。
耶律風同樣面色難看,似乎訓斥了手下兩句,便把目光移在了那曼特勒的面上,等待著他過來。
“耶律公子,我們將軍問你為何指使手下偷襲我們營寨?殺我兄弟?”那翻譯的話語中充滿了怒意,好似他也是突厥人一般。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的人率先來攻打我大青山。”耶律風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對方的首領尚在敵營中談判,而他們沒有理由此時發起攻擊,可事實上卻是如此。
“哇呀呀”那曼特勒臉色通紅,把自己偌大的戰斧,捶得地面噹噹做響,生嚴厲色的說罵了一通。
翻譯解釋說:“是耶律家的人躲在營地外面放箭,射殺了咱們好幾個人,我們的人一路追到山腳下。扶都爾隊長出來與你們理論時,居然又被你們埋伏在山上的人射殺了,所以大家才會攻山的。”
其實作為耶律家新一代的佼佼者,什麼都要涉獵,包括突厥語,若要在塞外生存,這是必須的。因此,他完全聽得懂那些突厥馬賊與那曼特勒的回報,所以即便沒有這翻譯的說辭,他也知道事有蹊蹺。
耶律風笑了,他確信,沒有他的命令,耶律家的武士不敢如此作為,一定是有人假扮耶律家武士,栽贓嫁禍。
突厥馬賊兇狠多疑,卻是少有頭腦,因此他們多以胡人和漢人為軍師,而那栽贓者正是抓住了那曼特勒帶著他的胡人守衛和漢人翻譯進山談判的時機,行此奸計,自然無人可以識破。
“那曼將軍,若真是我安排人要吃掉你們,剛才就不會放你下山,我們四個殺掉你們三個,不是很費勁吧!”耶律風說話間目光飄了一眼李承訓,眸中殺機畢露。
李承訓見之,心中咯噔一下,“好聰明,這麼快便懷疑是我從中搞鬼了?”
其實他已然有些後悔了,在今晨開始啟動這個計劃的時候,他還未與耶律風祥談,並不知道此人城府深沉,智計百出,若是早知此人手段,他寧可放棄大青山,也不會用此險計。
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抵賴,然後見機行事,不過抵賴是最無用的手段,對方可以對此行為不予理會,格殺勿論。
所以說,李承訓已經把自己處於極端危險之中,一旦他們雙方和解,達成一致,便是他最為兇險之時。
耶律風與那曼特勒講了假設耶律家率先殺人的種種疑點:
其一、他方才已經說過,若是決定與突厥幫衝突,必會先制服在山上談判的那曼特勒。
其二、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若對突厥幫動手,便等於是絕了自己去往草原大漠經商的通路,這種事情得不償失,耶律家是不會犯傻去做。
其三、這次耶律家就二百人,突厥幫尚有四百餘人,這真打起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耶律家再傻,也不會這麼幹。
同時,他也肯定了突厥馬幫沒有發起挑釁的可能。
其一、若是突厥馬幫挑釁,必不會選擇那曼特勒在山上談判的時機,把自己的頭領置於險地。
其二、突厥馬幫孤軍深入大唐邊境,隱藏行至還來不及,如何敢觸動耶律家?即便要打,也不是這區區四五百人可以應對的。
其三、面對已在山上設伏的耶律家,突厥人再殺也知道,那不是他們騎兵的優勢地勢,怎麼會殺到主動攻擊?
由此,耶律風得出一個結論,無論是耶律家還是突厥馬幫,都被人設計和愚弄了。
那曼特勒本身奸詐,加之身旁的那個中原人翻譯兼軍師的出謀劃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