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洗浴幹嘛的都要到樓層正中間的公共衛生間。
當初打破了頭硬是擠進了這間宿舍,為的就是避免人太多,沒想到宿舍居然這麼小,跟她家裡的臥房比起來,簡直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當傭人將學校發的統一床上用品鋪好之後,她只眈了一眼,就很想撞牆,簡直跟醫院的病床一樣,枕套床單被套全是藍色豎條紋。
她是來上學的,不是來做病號的。
立馬掏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讓吳媽按她的品味帶司機去買新的床上用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H大。
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床鋪,她滿意地讓傭人回去了,然後撥開粉色的床帳躺了上去。
本來桑振揚幫桑渝已經安排好去英國唸書,她卻一反常態,開始天天認真惡補功課,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以她不算笨的腦子,以及平時小打小敲,竟然考了個相當不錯的成績出來,還達到了一本的分數線,這讓一中全校高三師生全跌破了眼鏡。
一中的校長樂得嘴都合不攏,簡直是把桑渝當成了他們一中的神話。
桑振揚本來早就不對她報以什麼希望,就等著高考結束,直接將她丟出國去鍍層金。
豈知桑渝一本正經地告訴桑振揚,她不會出國,因為她已經報考了本市的H大工商管理系工商管理專業,而且她的分數還超了一本分數線很多,所以上H大是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其實她本來想報商業美術系室內裝潢設計專業,但是由於之前沒有參加藝術類考試,所以就隨便挑了一個專業。總之,她的目的是要進H大,至於什麼專業,對她來說都一樣。
扭不過寶貝女兒,桑振揚搖了搖頭,就此做罷。孰不知他的寶貝女兒報考H大的光榮目的是為了去倒追男人。如果他要是提前知道這種事情,就算是綁也會將她綁去英國的。
當然桑振揚答應她留在國內唸書,也是提有要求的,就是要她從今往後要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好好學習,做一個文明的淑女,別整天動不動就動拳腳,暴粗口,如今這個時代都不是以前那樣拳腳手打天下。
桑振揚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放任桑渝整天看香港黑社會的槍戰片子,發展到後來那個古惑仔更是不得了,一開始以為女兒學習跆拳道是為了強身健體,結果到後來才發現她的動機很不純,不過沒走上歪道,他已經很欣慰了。
瞪著一雙大眼,桑渝望著腳那頭垂著的珠簾,她決定今天好好休息一日,明天就去“拜訪”那隻可惡的笨鳥。
突然覺得宿舍的氣氛有點怪異,她偏過頭,發現之前一直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另三名舍友,正以一種“快來看怪獸啊”的眼光在盯著她。
她掀開粉色的帳簾,探出頭,好奇地問:“怎麼了?難道我有三頭六臂?”
那三個舍友同時面部一陣抽搐,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女生咳了兩聲,很有禮地說:“我叫何其思,這兩位分別是沙莎同學和張初初同學,你可以叫我們思思,沙沙和初初。不知道這位同學怎麼稱呼?”
桑渝從床上坐起了身,皺了皺眉,淡淡地回應:“桑渝,桑樹的桑,至死不渝的渝。”爸媽當年挺肉麻的,非要將兩人的愛情在她的名字上體現出來,可現在呢,怕是生死有渝吧。
“很好聽的名字,可以叫你一聲小渝嗎?”何其思問。
“嗯。”桑渝勉強點了點頭。
若是以她之前的性格,她一定會直接無視這三個女生,不過在報考H大的時候,她已經對天發過誓,她要做個有文化的文明人,對待同學要和睦友愛,而不是動不動就掄起拳頭。
要以人為本,以德為先。
“小渝同學,不知道你在進宿舍之前,有沒有看過通知,我們大一的新生所用的被單床單等等一些床上用品,一定要用學校統一發的,是不可以隨意更換的。如果哪個宿舍違反規定,是要被扣分的,並且那個宿舍的所有人,都會被罰打掃整個樓層的衛生間一個月。”何其思很耐心的向桑渝“抗議”著她那滿床都是粉粉的HelloKitty。
眉頭越皺越緊,沉默了半晌,桑渝開口問:“什麼通知?寫在哪了?”她怎麼沒見到這麼個莫明其妙的白痴通知啊。
“一進宿舍樓就豎著的大牌子啊。”張初初說。
“大紅色紙上寫著黑色毛筆字的那個。”沙沙補充。
一進宿舍樓?大紅色紙?黑色毛筆字?
桑渝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她抄著口袋進宿舍樓的時候,面前的確是豎著一個大牌子,她嫌那牌子擋著她的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