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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暴雕似的大吼一聲,古桂額露青筋,雙目血紅的叫:“熊無極,你是要吃裡扒外,出賣中原武林盟友了?”

唇角痙攣了一下,熊無極冷冷的道:

“這不叫‘出賣’,古桂,僅是‘選擇’,我已做了明智的‘選擇’!”

“一扇指天”古桂氣得連臉色都發了紫,他仰天狂笑,咬牙切齒的道:“好,好一個明智的選擇,熊無極,你這叛徒、奸佞、棄義背信的小人,我們全瞎了眼,錯看了你,早該知道你這反覆無常的東西不能界以重任!”

熊無極臉上毫無表情的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只要我自認不愧良心,不背真理,也就靈臺澄淨,不覺汗顏了……”這時,與熊無極私交最厚的“白儒士”遊小詩忍不住拍馬上前了幾步,他又是焦急,又是惶惑的低叫:“老熊,你,你是吃錯藥了?怎麼搞出這種場面來?你不要一時糊塗呀,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的胳臂彎子怎能朝外拗?”

熊天極那雙青虛虛的小眼深深凝注著他這位情同手足的老友,嗓子沙啞著,他道:“小詩,我一點也不糊塗,或是在再三思考之下做出決定的,紫幫主宅心仁厚,英明睿智,尤其是一位辨是非,識大體的難得雄主。小詩,他是可以信賴的,能以倚持的,小詩,你也過來吧,讓我們哥倆還要和以前一樣,永遠連心連意,不可割捨!”

“白儒士”遊小詩那張端莊而儒雅的面容不由是一陣紅一陣青,他在冷汗涔涔裡,有些喘息的道:“老天爺,看在我倆多年交情的份上,老熊,你就不要使我難堪了,快過來,一切事情有我替你擔待!”

搖搖頭,堅決的搖搖頭,熊無極道:

“小詩,我們相交三十餘年來,像是親骨肉,親兄弟一樣,你知道我脾性古怪,為人暴躁,因此活到這麼大年歲並沒有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除了你;只有你關切我,體諒我,使我在孤苦伶仃,浪跡天涯的愴涼歲月裡還有一點溫暖,一點寄託,我永不會捨棄你,難為你,但是,我卻更不能昧著良心捨棄真理,拋揚仁義,小詩,紫幫主是真正崇仁尚義的一位年青霸才,他能容人,能用人,心胸磊落,度量寬大,我由衷的敬他服他,小詩,我只是選擇了他作我理想的奮鬥目標,而不是離棄你,小詩,我誠懇的希望你過來,讓我哥倆重新站在一條陣線上,一條真正值得我們濺血捨命的陣線上!”

“白儒士”遊小詩目光徵忡、遲疑,又痛苦的凝望著他的老友熊無極——這位由自己推薦始而加入此次行動的老友,而遊小詩的心裡是難過的,驚異而又迷惘的,他搓著手,面孔上的肌肉也在一下一下的抽搐……於是——一直沒開過口的“黑馬金農”古少雄冷漠的啟口了,他道:“熊無極,若是像你這一說,那些厚額事敵,賣友求榮的叛徒奸逆,全都算是有了明智的‘選擇’了?全都能振振有詞,推過倭實了,嗯!”

熊無極看了古少雄一眼,語氣不善的道:“你這話說得有欠思忖,古少雄,在我來說,除了遊小詩與我是真正的朋友之外,你們各位與我關係泛泛,甚至有些素昧生平,根本就三竿子撈不著邊!換句話說,你們也就不見得是我的朋友,而紫千豪與我一見如故,推心置腹,他也不見得就會是我的敵人,既然如此了,我要幫那邊只看我自己的抉擇,這絲毫不愧對良心,而我也並未出賣你們,更沒有厚顏事敵之辱,因為,敵友之分,全憑我怎麼去判斷了!”

冷森森的一笑,古少雄道:

“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利嘴,熊無極,‘金煞手’之名響撤天下,我卻奇怪,你是憑什麼混到的?”

神色很厲,雙目中煞氣盈溢,熊無極暴烈的道:“你少用你那些譏諷詞兒,古少雄,假如你不知道我是憑麼混到今天的地位,嘿嘿,或者你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俊美的臉龐上如罩寒霜,古少雄惡毒的道:“當然,熊無極,我姓古的少不得要領教一番你這叛逆賊子的那雙金煞手!”

雙目暴睜又瞌,熊無極陰沉沉的道:

“好得很,古少雄,我們有的是時間!”

一惻,“鍾劍老尼”清塵師太忽然吟了一聲,語音沙啞的開了金口;“各位施主,我們萬里迢遙,遠自中上趕來西陲,目的是做什麼的?是為關施主復仇雪恨呢,抑是來表演唇槍舌劍的?貧尼認為,不論是誰對誰非,我們都可以用另一種方法解決,老是在這裡嘮叨不休,於事又有何補?”

那邊,“黑白金剛”裡的胖和尚——白金剛,已高宣一聲佛號,沉沉的道;“灑家同意清塵師太的說法!”

他的話還剛剛說完,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