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保持鎮定的紫川秀是他們唯一的期望。他們望著他,目光殷切,就象幼兒園的小朋友等著阿姨分蘋果似的。
紫川秀暗暗痛罵:“這群傢伙的腦子象是給魔族的馬蹄踩過似的,呆成這副樣子!”他比其他人鎮定,是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第一天的戰局會是不利的,但也沒想到遠東軍隊竟然如此的不經打,敗得如此徹底。但在這個時候,炫耀自己的先見之明毫無用處,喋喋不休地聲稱:“我早就說了…”更是惹人討厭。歷史上,預言不祥的巫師都是要被綁到柱子上燒死的。
他大聲地吆喝著,下著各種指示:“回到自己的部隊去,統計傷亡的情況,趕緊報上來。”
“各部隊的長官今晚連夜召集自己的部隊!召喚隊伍裡失散計程車兵回來。有別部隊的散兵在自己隊伍裡的,可以將他編入自己隊伍裡。”
“各部隊長官可以便宜行事,從民軍隊伍裡面挑選合適計程車兵加入,補充隊伍裡的傷亡空缺。”
“精靈族的醫療兵,給傷員們最好的救治。連夜將傷員送進科爾尼城的後方醫治。”
將領們聽到紫川秀的命令,彷彿得到了什麼依*似的,一個個如夢初醒地行動了起來。大概在午夜時分,根據各部隊送上來的情報,白川把傷亡報告大概地統計出來了。
傷亡最重的是布蘭的第一軍團,今天白天的戰鬥中,該軍團承受了魔族騎兵的主要攻勢,二十個團隊中,最前線的四個半獸人團隊幾乎全滅,隊伍連建制都沒法保持了,紫川秀只得下令撤消該部隊的番號,殘部編入預備隊中。剩下的十六個團隊大多也是傷亡過半,只得命令一部分部隊合編成新的部隊。二十個團隊長中,六個陣亡,九個重傷。該軍團的陣亡人數大概在二萬上下,受傷的更多,還沒統計出來。兩翼的蛇族和矮人族的軍隊傷亡比較輕,也達到了六千多。
營帳中,昏黃的燈光下,望著這個傷亡報告,遠東的將領們臉色發白。自己煞費苦心建立起來的這麼一點家當,一天之內就幾乎敗得精光。那麼,一切就這麼完結了嗎?遠東的崛起和勝利,難道只是水中花月嗎?如此眾多的兵馬,一千年的對自由的期望,那麼多的豪傑猛士的犧牲,難道都變得象煙塵似的蕩然無存了嗎?脾氣急噪的半獸人們急得撕扯自己的頭髮,急得滿身冒火;其他的種族的代表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矮人族的魯佐和蛇族的索斯正在互相埋怨:“都是你想出的這個鬼主意,把我們害成這樣!”
“閉嘴吧,你們兩個!”損失慘重的軍團長布蘭怒氣衝衝:“頂好是你們兩個互相害死算了!都是你們惹的事,若是聽光明王殿下的話,那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他們兩個不敢出聲了。但過了一陣子,索斯小心翼翼地反駁說:“其實我們的主意是很好的,只是今天的指揮官(維拉)指揮失當,把事情給搞糟了…”
布森和布蘭兩個半獸人霍然起立,撲上去痛揍這個無恥的傢伙,蛇族的索斯發出了尖利的慘叫:“我是委員會成員,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哎喲!”
白川一邊上去勸架,一邊用高根鞋狂踩索斯的手指。索斯慘叫不絕:“哎喲!哎喲!救命啊!”看著這副情形,兔死狐悲的矮人魯佐自覺危險,很識羞恥地想躲在帳篷的角落頭,卻發現那個安全的位置早給精靈怪的代表給捷足先登了。
當營帳中混亂一片時候,紫川秀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看著他,目光殷切:現在,這位年輕的人類將領是大家唯一的希望了。他剛去視察傷兵救護營地回來,眉頭緊簇。面對眾人的注目禮,他輕輕向大家點點頭示意,坐了下來,奇怪說:“維拉沒來參加會議?”
布森和布蘭對視一下:戰鬥結束之後,維拉把自己反鎖在營帳裡面一直沒見人。大家理解他的心情,也沒什麼人去打擾他。布森掀開門簾吩咐站在門外的衛兵:“快通知維拉軍團長過來!”衛兵領命跑去。
布森還沒坐下,索斯彷彿是害怕紫川秀責備他似的,搶著發言了:“光明王殿下,我們都認為,您的戰略是正確的!我們的軍隊立即撤退,不要與魔族軍正面交鋒。”
“遲了。我們與魔族軍已經正面頂上了,”紫川秀一邊翻看著傷亡記錄,面無表情地回答說:“現在,已經沒有逃跑的可能了。若我們撤退,魔族勢必銜尾追擊,我軍非全軍覆滅不可。”他合上了本子,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深深的倦意。
眾人都不說話了。門外,急速的腳步聲響起,衛兵掀開了門簾衝了進來:“大人!”
布森叱罵道:“你不懂規矩嗎!進來要先請示,你…”
“大人,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