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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5部分

來說,我已是那棄世之人了。”

張衍聽到這話,似是猜到了什麼,不由雙目一抬,看著這位大能修士。

傅青名笑道:“看來道友已是想到了,以尋常之說法,貧道正身已然是消亡了,而今在此的,不過是一縷不曾徹底消散的殘損精氣罷了。”

張衍心頭微震,不過事先如何猜測,可又怎能想到,這位大能居然已是身故?更未想的是,其居然坦然告訴自己,而能導致如此大能敗落的,那至少也是一位同輩高人。他沉吟一下,道:“可晚輩分明有感,傅宮主尚有左右諸天之能。”

傅青名道:“這是自然,我眼下雖只一縷精氣餘下,可若發力,掃蕩諸天生靈仍是輕而易舉,只我有大敵威脅在外,若是一動,必會讓其發現我下落蹤跡,故才守靜無為。”

張衍一挑眉,抬首問道:“那傅宮主此番尋得晚輩來此,可是與尊駕所言那大敵有關麼?”

傅青名見他絲毫不避諱提及此事,不由露出讚賞之色,道:“確有這個緣故。”

張衍搖頭一笑,道:“傅宮主之大敵,怕不是晚輩現下可以插手。”

傅青名意味深長道:“而今不能,未必將來不能,”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緩緩道:“道友那位祖師當年曾與我有過約定,我替他看守玄石,不讓外來之輩染指,而他日若得此機緣之人到來,也當還我一樁因果。”

張衍聽罷,心念連轉,便不說牽扯到太冥祖師,就是傅青名這般人物,也是不屑於說虛言的,再有到了這裡後,玄石主動出來照亮前路,那足以說明一切當是為真。

他考慮了一下,既是祖師約定,自己身為後輩,自也應當承擔起這份因果。更不用說他早已是從中得授了莫大機緣,這是什麼都換不來的。

轉念到此,他問道:“那敢問傅宮主,晚輩可能知曉,那事機緣由為何麼?”

傅青名見他沒有任何遲疑畏懼,目中欣賞之色更濃,道:“此中說來便就話長了,有些人物不好輕易提及,否則其必會有所感應,只可與道友言說,當年我與大敵一戰,雖重創了此輩,但也折了根本,不過我事先已有預料,故早就準備好了一條退路,乃是那託物還生之法。此法非以器存,而是借那形而上者為寄託,若得蘊元而出,還生存世,再復回來,則可以‘道神’稱之,只此完全寄於善功之上,法存則神存,法消則神亡,因怕我那對頭於此間尋來,故才成就之前,需一人替我護法。”

張衍明白這裡意思了,簡單來說,傅青名雖亡,但他卻可將精神氣機寄託在一物之上,好若孕出真靈一般還生於世。

只不同的是,其並非依託尋常寶物之上,而是依託在善功之制上,煉成其口中所言之“道神”,而只要此制還在餘寰諸天之內運轉,其就不會再滅亡,當然,這就等於和此法連線一處,再無解脫之可能。

這和修道人求超脫的本意極為不符,等若束縛了自己,不難相見,一旦此制消亡,其也一樣會因此而消逝,但需考慮到這位大能實則正身早已不在,現下不過是死中求活,故這反而是最好選擇了。

知道了這一點,他也就理解為何青碧宮一定要把善功之法推去諸天了,這直接涉及到自家祖師未來存身之根本的大事。

他考慮清楚後,便言道:“卻不知傅宮主需晚輩如何做?”

傅青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道友應是見識到那些邪魔了?”

張衍道:“有過一番交手,但卻不知其是何來歷。”

傅青名笑道:“要說清楚其本來,便牽扯到真陽之秘了,道友不入此境,難明其玄,我便與你簡言之,何謂真陽?與天同在,周流往返,既是動,又是不動,既為靜,又為不靜,杳去又近,至大無名!”

張衍一聽,凝思片刻,心下隱有所悟。

傅青名見他模樣,不由一笑,等他少許時候,方才再言道:“真陽修士若立於一地,無需去刻意做什麼,凡法力涵蓋之所,天地順其意而轉,萬物遂其性而生,心憑自主,大利隨之,一旦有氣數變易,那隻能是見得另一位同輩了。”

張衍目光閃動了一下,聽這位青碧宮宮主之意,真陽修士可把萬事萬物俱都化變得對自己有利,照這麼來說,此等大能什麼都不必做,只需往那裡一站,就可同化諸有,令萬靈俯首,更可怖的是,其等還不曾自知。

他不由想起煙瀾界那位真陽大能,看來不是自身了出了問題,就是如這位傅宮主一般並不完全,或者並不想理會周外那些修道人,否則鈞塵界那些修士哪有逃生之望,甚至連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