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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軍一路南下,往往戰鼓起鳴之時那些官員將領們才從溫柔鄉中被驚醒,被殺得措手不及。

首戰以來,戰戰告捷,北鳳軍士氣高漲。

一路南下攻佔了幾個城池,皇甫以北鳳的名義修改了原來南乾嚴峻的軍役制度和稅收制度,流離的百姓們很快便叫好聲一片,更甚有幾隻規模較小的義軍也投靠皇甫,加入了南伐的行列。

繼續往南行進,就快到達南乾旱災區域的前線,一路上往新都遷徙的難民也漸漸多了起來。

難民們大多成群結隊,個個都是衣衫襤褸,一臉灰黑,青壯年男子護衛著隊伍的頭尾,中間走著的大多是老人、婦女和兒童,路上食物不多,隨處都可以看到在路邊挖食草根的人,小孩子一臉泥灰,哭哭鬧鬧嚷著肚子餓,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全都灰敗著臉色,眼中全無光彩。

難民們與皇甫的軍隊擦肩而過時大多保持緘默,全都避如蛇蠍的躲得很遠,生怕與敵國的軍隊牽扯了關係而惹禍上身,皇甫不是來做善人的,自然要以軍務為重,重災區貪官汙吏屯下救災的糧食哄抬糧價,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每攻下一個城鎮就在確保軍糧後開倉放糧。

伶之前呆在南乾邊境守邊時,雖然知道國內有發生旱災,但忙於軍務,竟沒有察覺到這災難所帶來的危害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以前有玉家的壓制還好,現在玉家全族覆沒,在這些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面對著江山易主國內混亂的威脅,貪官們愈加變本加厲的搜刮百姓,一路上看遍那滿目瘡痍的南乾江山,看夠了那些餓死病死的南乾百姓,灰色的,整個南乾都被陰沉的灰色所籠罩著,伶眼中映現出一副副刺目之景,竟感到一陣陣眼前發黑,憤怒和悲哀流過了四肢百骸,這就是他所謂效忠的皇帝……這就是他從小拼盡一切要守護的江山……

多麼可怕的執念,矇蔽著他的雙眼,在不覺中讓一切焚燒殆盡。

行軍半日,軍隊在一片小樹林裡原地休整。

第七旅排在隊伍靠後的地方,五火的幾個大兵圍坐在一起啃窩頭,一路上的悽愴之景都讓眾人感觸頗深,對比起自己還算安定的日子,北鳳士兵們也不禁滿心憤慨。

大熊一嘴的粗麵,神色激動的罵罵咧咧:“媽的!!那是人過的日子麼!?!?還聽說樓世珉那昏君整日在宮中喝酒吃肉的,我看要是咱們攻進城了,就把他捉過來,吊他個百八十天,也讓他明白明白餓肚子的滋味!”

二狗對大熊的“豪言壯志”不以為然,撇了撇嘴:“你管他那麼多呢,要我說,照著咱們行軍這速度,不消半年就可以打到雒城去了吧。”

“是啊!這才幾個月,咱們就已經打到這裡來了!南乾軍算個屁!一群塗脂抹粉的軟膠蝦子!”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唯有坐在大熊旁邊小口小口的啃著乾糧的沈洵弱氣的吐出一句:“你們可不要掉以輕心才好,雖然南乾失了玉將軍,但到底也還有幾個人有些厲害……”

光頭哥不以為然的啐道:“呸!何必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算是玉衡卿親自來了!老子也打的他滿地找牙!”

伶聞言挑挑眉,端著水的手晃都沒晃一下,倒是大熊一看有人和沈洵嗆聲,老母雞般的叉著腰,怒道:“別拿死人說事兒!人家沈洵也是為你們好!你們一個個,打了幾場勝仗,屁股就撅的比天高啦!?”

亮哥誰都敢嗆,唯獨大熊不敢,訕訕的啃口窩頭,嘀咕:“那你倒是說,這南乾還有誰是咱們將軍拿不下的?”

二狗道:“你倒還真別說,提起這個來,我就想到了原來梟凌鐵騎的常勝將軍賀遙曦,那也是個人物,聽說是玉衡卿的結拜弟。弟,玉衡卿要是死了,梟凌鐵騎就該他領著了,那不就很難對付?”

伶本來縮在眾人後面喝水,聽到故人的名字,嘴角彎了彎,默默地搖搖頭,要賀遙曦那傢伙領兵,怕是天都要被翻個個兒,再說了,自己不在,賀遙曦又哪裡肯老實的淪為樓世珉的工具呢?

二狗平日號稱百事通,什麼破事都知道,又神秘兮兮的接到:“還有啊,我們不就之後不是要打陽城麼?聽說那裡的守城將軍季揚,也是個厲害的傢伙!

“你個軟蛋子!怕了不成?”光頭不以為然,“要說季揚,那皇甫將軍還不一根小指就碾碎了他!”

伶聞言,心中暗自估摸,季揚那傢伙雖然陰招多了點,但不一定會是皇甫的對手,這幾日跟著他的軍隊一路作戰,發現這人還真是比以前自己所瞭解到的他更有謀略。

一路上攻城決戰,他眼光獨到,總是切中敵軍要害,先以騎兵突入分散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