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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眼手電。

說實話,在這樣的黑暗中是什麼也看不見的,我只是靠自己的知覺來感受,感受身邊是否有人,所以在感受不到的時候,就只能靠這些能發出光亮的東西。

但在我的手伸進揹包裡,正拿住狼眼手電的時候,卻有一個力量按住了我的手。

這個力量並不大,好似就是阻止我將狼眼手電拿出來一樣,我能感到手背上的這隻手和剛剛是一樣的冰涼。

我當然不會被他這麼輕輕一按就妥協,我正打算抽開手,可是一個冷冰冰的話語在我身後響起。

“你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站在原地別動,我敢保證在你抽手之前我就能扭斷你的脖子。”

我於是便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因為我聽得出來這並不是單純的威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和薛如出一轍,但卻不是薛的聲音,所以有了一絲好奇。

我問:“你是誰?”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問我:“蔣在哪裡?”

他的聲音毫無感情,幾乎是比薛的聲音還要冷上這麼幾分,而且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命令語氣,強勢得容不得你有半分的猶豫。

我說:“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人在我身後加重了語氣,同時我感到他按著我的手腕的那隻手在用力,他緊緊捏著我的手腕,我感覺我的骨頭在他手裡就像是要斷掉一樣。

我吃痛,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我說:“我和他失去了聯絡,我也在找他。”

可這人捏著我手骨的力量並不減少,反而在加重,他說:“你剛剛還說不知道,現在又說你們走散了,你以為我是好騙的嗎,你若快說,我可以讓你死得輕鬆點……”

他邊說著邊將我的手腕往後扭,我被他制住毫無還手之力,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砰”的聲響,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落到了地上,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心中大呼一聲糟糕,這是蔣的玉印。

這東西就落在我和他之間,我甚至已經感到他彎腰撿起了玉印,與此同時,我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敢騙我!”

我只感到我手腕上的這個力道猛然鬆開,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十分重的力道卡住了我的脖子,這個人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換成脖子之後,我覺得我的脖子在他手中脆弱得就像一張紙一樣。

他一字一句問我:“這是什麼,你說,蔣在哪裡?”

我在腦海裡簡單地理了理這個變故的發生,他也許和歷一樣也是受了蔣的算計,即便不是,聽他的語氣也是對蔣恨之入骨,只是這個人看上去要比歷難纏太多,最起碼,他應該和蔣是在一個級別上的,所以再用對付歷的手段來對付他,只怕反而弄巧成拙。

而我這時候越是說不知道,他越以為我在隱瞞什麼,於是我改口說道:“你大可再用力一些,直接扭斷我的脖子更好,這樣你就永遠不會知道蔣從哪一條路進入了裡面,你也永遠不要想再見到他。”

我壯著膽子說出這句話,為的就是賭他會在意蔣的行蹤而不會殺我,用那一句古話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只要找不到蔣而又迫切地要找到蔣,那麼任何有關蔣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即便這個訊息是錯的。

但只要能騙住他,我就能贏得時間,時間就是生命。

他扭著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同時嘴上說道:“你說什麼!”

雖然他嘴上帶著懷疑的語氣,但我從他緩了一緩的動作上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猶豫,於是我趁熱打鐵說道:“若不是在這裡遇見你,我恐怕已經快能追上他了,現在只怕……”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故意頓了頓,這人雖然聰明,但是根本無法辨認我話裡的真偽,所謂的關心則亂就是這種情形,這是錯不了的,再聰明的人都會有糊塗的時候,而我自認為這時候就應該是我身後這個聰明人犯糊塗的時候。

他說:“你當真是追著蔣進來的,我一直在這裡為什麼會沒有發現,你在騙我!”

他依舊在懷疑,比起歷的確是小心謹慎許多,但我早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策略,而且我已經洞察到了他的軟肋,我說:“如果你能發現蔣的蹤跡,也就不用在這裡逼問我他的下落了,他也早已經落在你手裡了,而如果他就這麼簡單地被你抓到了,那也就不是蔣了。”

我說完之後,這個人良久都沒有聲音,而我雖然緊張,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我知道現在他正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