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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和我相處的他的瞭解來看,我反倒覺得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卻沒想到,我自己以為再正常不過的事,在旁人看來卻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宋雖然沉穩,但是這個時候也顯得沉不住氣了起來,在說過了蔣之後,他終於問到了他最好奇的事,我估計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而且已經憋了很長時間了,那就是我如何認識薛的。

他不問的話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等我細細一回憶,突然發現我與薛第一次見面,完全是靠蔣——也就是那時候還是瘋子的他引見的,那時候我被矇在鼓裡,覺得瘋子的說辭恰到好處,可是現在我知道了蔣的真實身份,再想到他引見我和薛,不禁覺得這裡面大有深意起來。

為什麼不是別人,而單單是他。

所以在想到這一層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啊”地驚叫了一聲,宋問我道:“出什麼事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但我的腦海裡卻壓根想不出蔣這樣做的目的而在,而依照那時候的情形來看,薛也不知道蔣的身份,蔣的這一個身份瞞過了所有人,所以那時候薛應該也是被矇在鼓裡的,說得直白一些,很顯然他也被蔣給算計了。

而且薛本來就不是以心計見長的人,論心計當然比不上蔣,但是他敏銳的洞察力和無與倫比的身手又讓蔣都畏懼三分,所以才會讓蔣在行事的時候不得不異常小心謹慎,這應該是所有人都畏懼薛的原因所在吧。

宋見我沒有回答,便知趣地沒有再問,而我轉念一想,我想不出蔣的目的來,那是因為我對蔣壓根就不瞭解,宋與蔣如此熟悉,必定對他了如指掌,興許他能給我一些什麼啟示也說不一定。

於是我將蔣引見我和薛見面的事大致和宋說了一遍,當然,這件事中明老是一個無法跳過的人物,不得不說。所以我發現當我提起明老的時候,宋的注意力似乎一下子就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雖然他並沒有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但是從他多問了明老的外貌等等的情況來看,似乎他對明老很感興趣。

但這些我都暗暗記在心裡,我還沒有愚蠢到當場就問他和明老的關係的地步,我想他知道也不會說,如果他要告訴我,在我提起名來的時候就應該說了,而不是繞著彎子地打聽明老的事。

聽完我的講述,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卻說了一個讓我很意外,而且一點都不相信的理由,他說:“也許這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我肯定是不相信的,我覺得他似乎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在故意隱瞞著而不告訴我,而我對他這個答案根本不滿意,於是說道:“你沒和我說實話。”

而就在我說話的同時,我感到他突然側了一下身子,與此同時,他按了按我的肩膀示意我保持安靜,而且迅速地在我的肩膀上划動著,似乎在寫著字。

而他一邊寫字,一邊用正常的語氣說道:“很多時候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真相。”

我無心去聽他的這句話,只是拼命地辨認著他在我肩膀上寫的這兩個字——有人。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蔣,他剛剛難道並沒有離開,而是重新蟄伏在黑暗中盯著我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剛剛說的所有豈不是都已經被他聽了個乾乾淨淨?

而也就是在這時,宋按在我肩頭的手突然鬆開,我只聽到一陣很細微的聲響,接著我已經感到他人已經像箭一樣射了出去,很顯然,他的目標就是黑暗中的那個人。

下一秒,我聽到了一個痛呼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很熟悉,我喊道:“十三?”

“何遠,真的是你。”果然是十三。

而且很可能已經被宋給制住,我於是朝黑暗中說道:“宋,十三是我的朋友。”

我話音才剛落,然後就聽見了十三熟悉的牢騷,他一邊唏噓著一邊說道:“你奶奶的何遠,明知道是我還讓他下手這麼重,本來從上面掉下來就已經只剩半條命了,被這麼一折騰還要不要我活了,哎喲,我這身子骨算是給你們廢了。”

我當然聽得出來這是十三在耍流氓呢,我說:“你身子骨要是真散架了哪還有功夫在這裡貧嘴。”

十三不置可否,他問我:“何遠你有手電沒,我的揹包丟了,這黑不拉嘰的鬼地方真讓人難受。”

而幾乎是和著十三的聲音,我聽見了宋的聲音,他說:“我不喜歡光。”

宋才說完十三就喊道:“你是殭屍我們可不是,我們需要光,你明不明白,光,我們需要光,何遠你說是不是。”

我當然也極不習慣這裡伸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