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孜自然聽當初我話裡的意思,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平靜的很,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調查自然是要調查的,不過,我們這麼多茅山弟子來了上海,還是希望端木會長能夠早一些給我們一個答案,不要等的太久了,這件事情,我們茅山好幾個大師傅都在關注,如果鬧僵起來,恐怕你們擔當不起啊。所以,最好是等我們茅山一位大師傅來了之後,你們跟著一起聽他的安排比較好。”
胡孜此話一出,就等於是在打我的臉,這就好比是一個大國在威脅一個小國,帶著壓迫感和欺侮性。這傢伙這麼說絕對是誠心的,看來是準備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我身邊的黑蛋差一點就站起來動手了,不過被我攔了下來。此時服務員走過來,將我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我端起咖啡,聞了聞,卻沒有喝,而是對著地面倒了下去,同一時間,我手上的南火權杖狠狠一掃,在咖啡落地的一刻,就被火焰蒸發成了空氣,一滴不剩。
這樣的手法,這樣的寶貝,讓對面的茅山幾個弟子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表情之中不好看起來。
“咖啡是用來喝的,端木會長露這一手,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胡孜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此時我直接站了起來,從皮夾子裡摸出了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看著胡孜說道:“上海不是茅山的地盤,周易是我的人,你們茅山大門派,實力強,要通緝周易自然沒問題,我也阻止不了。不過,剛剛我露這一手,僅僅是為了警告一些心存惡意的傢伙,別在上海撒野,不然會引火上身。周易我會找出來,殺死茅山弟子的事情,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是你們最好安靜的等訊息,畢竟,上海也不是那麼太平的,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咖啡,我請了,各位慢用。”
說完之後,我帶著黑蛋李迅離開了咖啡館,走出咖啡館之後,我打電話給索爾,讓他立刻到停屍房等我,另一面,我讓黑蛋阻止一些人手,在上海周易原本的住所,還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找,雖然剛剛我沒服軟,爭了一回面子,但是如果胡孜沒撒謊的話,茅山下來的這位大師傅很快就會到了,所有在茅山能夠被稱為大師傅的人,都是至少有40年以上道行在身,雖然不一定能夠及得上龍川老頭,但是也肯定不是善茬,而且茅山道術博大精深,他來了之後,如果我還給不了茅山一個交代,很可能就會和我們動手。
周易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但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幫忙?難道那個茅山弟子真的是他殺的嗎?就算他真的殺了人,犯了錯,逃跑有什麼用,在這個靈異圈子裡,茅山要通緝的人,根本不可能藏起來,因此,我斷定,周易一定有難言之隱。
黑蛋和李迅聽到我命令後,立刻聯絡人開始搜查,而我坐著計程車,到了刑警大隊的停屍房。小王幫我安排了屍體的檢查。
這個從茅山上下來的內門道士,年齡是25歲左右,還很年輕,但是挺有天賦的,名叫盧天鵬,本身就是茅山附近村莊裡出身的孩子。
今年,他獲准下山試煉,沒回家卻跑來了上海,這本身就是個疑點。但是也可以解釋,因為很多茅山的年輕道士,下山之後,都喜歡到如今的花花世界玩一玩,花花錢,享受一下。但是,當我看見盧天鵬的時候,卻明白,這個茅山內門弟子來上海,絕對不是因為想要享樂,而是另有目的。
因為,我發現盧天鵬的手上,特別是虎口的地方有很粗的老繭。一般來說,在這個位置有老繭的,只有兩類人,一類人是所謂的武林高手,就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練家子,但是道士不會,因為很多道士都是聯絡上清流的道法,主要以冥想和入定為主,就算是練劍也不需要天天操練,很多道士的手都和讀書人一樣,白嫩嫩的。
另一類會有這麼厚老繭的人,就是農民,盧天鵬的家就在茅山腳下,肯定是以務農和旅遊業為主,我看盧天鵬一定是經常偷偷下山幫著家裡人幹農活,才會手上有這麼厚的老繭。
一個經常幫家裡人幹活,勤勞的年輕人,怎麼可能申請了下山試煉,卻還來到上海遊玩?所以,我斷定,盧天鵬生前來上海,一定不是為了玩的,而是有別的目的。至於這個目的,估計只有胡孜他們知道,但是這群孫子一定不會告訴我,目前這還是一個謎題。
此時,索爾從外面走了進來,我把他拉到屍體邊上,指著盧天鵬脖子上的咬傷,以及身上的多處抓傷問道:“索爾,透過這些傷痕就能肯定是吸血鬼乾的嗎?”
索爾仔細觀察了一下屍體上的傷口,特別是脖子上的咬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