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我的兒啊,爹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結果你一朝有了男人,竟舍爹而去,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學會私奔了!爹真是痛心,痛心啊!”
葉吟風苦笑道:“別演了。”
金相遇放開他,點了點頭:“嗯,不演了。”隨即卻是笑得幾要在地上打滾,“夫人!哈哈哈,你竟做了人家的宮主夫人!哎喲喲,真是笑死我了!”
葉吟風撲上去阻止他嘲笑,金相遇大笑著邊躲開邊道:“你的夫君是武林第一人,我可惹不起!而且他現在就在外面,我可不敢與你授受不親啊!”
二人笑鬧完畢,金相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葉吟風垂頭喪氣將事情經過簡略說了,金相遇聽得“嘖嘖”連聲,待葉吟風說完,又繃不住要笑起來。
手指卻蘸著茶水在桌上快速寫道:“你要我做些什麼?”
葉吟風亦蘸水寫道:“攔住晏霜天,讓我離開。”
金相遇笑著寫道:“雖然壞人姻緣不好,但既然我家孩兒對這門親事不滿,爹自然不會強迫你下嫁,放心,以後爹定然給你找個好婆家!”
二人“商議”完畢,自內室出來。見晏霜天站在窗邊,白衣若雪,面靜如水,當真是芝蘭玉樹一般,金相遇不由得在心頭大嘆:如此良婿,我兒竟棄之不要,委實令人痛心啊!
快步過去,金相遇請晏霜天上座,又親自奉上茶水,奉承了好一番方道:“承蒙宮主垂青,看上吟風,這裡在下要代吟風謝過。宮主自是人中龍鳳,無奈這姻緣之事,勉強不得,吟風既是不願,我又與吟風情同兄弟,因而少不得要斗膽請宮主放手了。”
“此言差矣!”葉吟風正感動間,忽聽一旁硃砂的聲音響起。
便聽硃砂柔軟的聲音款款道:“宮主與夫人乃上天註定的眷侶,閣下怎可壞人姻緣?況我們宮主對夫人一片真心,不只此生只娶夫人一人,而且還將許下雲夢宮在揚州的生意為聘禮。”
聽到“許下雲夢宮在揚州的生意為聘禮”一句,金相遇頓時眼前一亮。
葉吟風暗叫不好。果然,先前還嚴肅壞人姻緣的金堂主默然片刻道:“再加一座城!”
硃砂笑眼彎彎:“再加半座也不行!”
金相遇亦絲毫不讓:“吟風乃我光明堡右使,我們嫁一個右使,聘禮自不能少,雲夢宮至少得再加一座城!”
硃砂道:“我們這聘禮已是足夠豐厚,絕不致辱沒了夫人。”
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爭到火熱處,金相遇道:“不若我們入內室詳談?”
硃砂看了晏霜天一眼,晏霜天微微點頭。
葉吟風滿臉都是被秋風掃過後的蕭索。
晏霜天道:“放心,硃砂靈慧聰敏,此事她定能解決。”
葉吟風心內咆哮道:誰擔心這個了?老子是心涼了悲傷了絕望了好不好!
晏霜天自聽不到他心中悲吼,對他道:“我們走。”
葉吟風本指望金相遇救他,結果他忘了這傢伙還負責堡中財務,硃砂這一提,這傢伙基本是不能指望了,晏霜天說走,他當下便也沒有拒絕。
不過跟在晏霜天身後踏出船艙之時,葉吟風猛然縱身一躍,跳入水中。
晏霜天雖不意他此刻跳水,但反應亦十分迅速,身形一動,已腳踏水面,凌波跟上。
葉吟風潛行水下,在眾多畫舫間穿梭,原以為能擺脫晏霜天,豈料晏霜天仍舊在水面穩穩跟著,不曾落後。
葉吟風悚然又悲憤,被逼上岸,晏霜天自然緊隨而上。葉吟風不想放棄這難得的逃跑機會,可是比輕功又比不過,只好硬著頭皮跟晏霜天出手。
雖然他清楚,跟晏霜天比武他基本沒什麼指望,但正因如此,他反倒拼盡全力,有了些不管不顧的味道。但見孔雀刀的光芒森森閃爍,一時間,倒也在眼霜天的手下走過了數招。
眼見晏霜天逼得越來越緊,葉吟風暗暗著急。晏霜天卻是遊刃有餘,動作優雅自在,見葉吟風一刀狠狠過來,亦一掌過去,若是葉吟風不想受傷的話,必得撤刀避開才行。
他卻哪知葉吟風見他逼得越來越緊,心下焦急,遂此刀去得狠厲,寧願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將他阻得一阻,於是他一掌過來,葉吟風絲毫不避,孔雀刀仍是凌厲迅疾朝他而去!
晏霜天見狀,在最後關頭硬生生撤回了掌力,如此一來自然不及避開迅疾而來的刀鋒,當下被孔雀刀劈傷了左肩。
葉吟風沒想到自己能傷得了晏霜天,雖然大是驚異,倒也知此刻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