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晟面色一冷:“若是回紇來迎親,本使也無話說。我大唐公主是何等尊貴的身份?豈能任由你們驅馳?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視我大唐邊關將士如無物,簡直是欺人太甚!二王子,請你率軍返回,轉告可汗,寧國公主自有本使親自率軍護衛一路送至回紇牙帳,至於此刻,公主身體患有小恙,多有不便。”
移地建輕嘆一聲,聲音多少有些無奈:“長安候,國相親自率三萬大軍前來迎親,單憑長安候的幾句話就要原路折返,恐怕不太可能。長安候,左右都是和親,還請聽本王子一句勸,早早將公主交給我等,免得傷了兩國和氣。”
孔晟冷笑起來:“照二王子這麼說,只要我們將公主交予你們帶走,你們便可以退兵嗎?”
移地建笑笑:“正是。”
孔晟嘴角一抽:“那麼,二王子可知我大唐公主是何等身份,豈能任由你們隨便帶走?你們如此舉兵來威逼,本身就是對我大唐的一種挑釁!孔某勸你速速退去,不要傷了我們兩國的和氣!”
移地建將輕蔑的目光投向了孔晟身後的靈武軍陣,輕輕道:“長安候倚仗者無非是林勇的這些靈武軍,但請恕本王子直言不諱,靈武軍在我回紇鐵騎面前壓根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若長安候不想我大軍馬踏靈武城,趁早請出公主吧!”
孔晟緩緩高舉起手裡的方天畫戟。
移地建臉色一變,以為孔晟要動手,立即撥轉馬頭返回己方陣型。現場只剩下雄壯的骨杵手持兩柄寒光閃閃的彎刀和骨杵麾下數十名兇惡的回紇軍卒。
其實孔晟不過是再給左後側的南勇發出指令。
禁軍陣型中,南勇神色振奮地揮了揮手,立即有麾下小卒搖動了手中的紅色三角令旗。而在大營中的百餘名炮手立即分散開來,十人一組,分散在十門炮車周圍,開始固定炮車,將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回紇軍馬結陣的方向。
孔晟已經決定要給來犯的回紇人一個沉痛的教訓。否則,任由回紇軍馬自由進出大唐疆土,大唐的國家尊嚴何在?而很顯然,所謂的回紇國相骨咄祿在回紇國內影響力舉足輕重,此人對大唐懷有敵意和不軌之心,若不能將此人打怕,他這一趟回紇之行怕是會非常艱難。
骨咄祿親自在回紇軍陣中吹響了蒼涼的軍號。悠揚的軍號聲在曠野上久久迴盪著,骨杵知道主子催促自己出手,便目露兇光大喝一聲:“唐將休走,留下狗頭交咱家回去向國相領賞!”
骨杵揮揮手,便揮舞著十餘騎包抄過來,而他本人,更是催馬揮刀衝至孔晟跟前。孔晟臉色陰沉下來,他沒想到,這回紇國相骨咄祿真是喪心病狂,他竟然囂張到這種程度,竟敢派人向自己下手。
但孔晟又何懼之有,不要說區區十幾個回紇騎兵,就是數量再多一倍,他也無所畏懼。
烏顯烏解知道孔晟要動手,相視一笑,竟然與幾個護軍緩緩後退向靈武軍的陣型方向。
靈武軍陣之首,周政皺眉向林勇壓低聲音道:“此子雖然囂張狂妄,但畢竟是我大唐重臣,若是讓他死在回紇人的手上,我們也沒法向朝廷交代——大都督,讓末將率人上前救他一救!”
林勇神色複雜,搖了搖頭:“周政,你難道沒有看到孔晟身邊的烏氏兄弟竟然帶人退下來了嗎?這說明孔晟有恃無恐,我們且稍安勿躁,且看看這位傳聞文武雙全的長安候,究竟是何等的神勇過人吧。”
骨杵沒想到孔晟竟敢孤身一人面對他和十餘騎回紇勇士的進攻,臉色一變,心裡怒火勃發,咆哮著惡狠狠地藉著戰馬衝刺的慣性,揮刀斬向孔晟的上半身。
他這一刀帶著馬匹衝刺的慣性,勢大力沉,威不可擋。而下手也極其狠毒,若是被砍上,孔晟必無活路。
靈武軍陣中發出軍卒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不少靈武軍卒都有些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心道這位長安來的年輕權貴太自不量力了,回紇鐵騎是何等的勇猛,豺狼一般心狠手辣,他竟敢狂妄到一個人面對回紇十餘名虎狼勇士的進攻!這不是自己找死是做什麼?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周政心裡輕嘆一聲,下意識地別過臉去,不想看孔晟被斬落馬下的慘狀。
林勇大驚失色,他本來以為孔晟是有恃無恐,但如今見孔晟像被嚇傻了一樣呆在原地任由回紇人宰割,不由大為後悔,但此刻救援也來不及了。
林勇嘴角哆嗦起來,若是孔晟死在靈武城外,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來他根本無法面對朝廷和皇帝的質問,不要說個人的前途了,皇帝震怒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