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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孫媳婦的手總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樂@文@小@說|康誓庭和刑懷栩這兩位當事人倒還好,不管是熬夜淋雨淌水餓肚子,都反應平平沒什麼波瀾。康炎笑話他們倆到底年輕,沒心沒肺,不知天高地厚。康誓庭在康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水差不多退了才和刑懷栩一起返回他們的公寓。一進門康誓庭便忍不住笑,“你是帶了幾個人來家裡住,看上去就像進賊洗劫過。”刑懷栩換好鞋,去廚房冰箱拎了瓶礦泉水,邊喝邊往臥室走,“至少我倒垃圾了,尤弼然連垃圾都不倒。”康誓庭輕笑搖頭,跟著她一路進臥室換衣服。把喝過的水擱在梳妝檯上,刑懷栩邊解外套邊問:“我電話裡和你說的王堯的事,你現在改變想法了嗎?”王堯來見刑懷栩後,刑懷栩在和康誓庭的通話中就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他,康誓庭表示會防患未然,可事實上他們並不能拿王堯怎麼樣,於理王康兩家並未撕破臉,於情刑懷栩還顧念青梅竹馬情誼,況且,他們還有更近的山峰要跨越。王堯的事,解鈴還須繫鈴人而已。“如無必要,我不會對上他的。”康誓庭信誓旦旦,“我並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刑懷栩嗤之以鼻,表示懷疑。不爭強好勝的情況無非已經穩操勝券,或者註定一敗塗地,康誓庭擺明是前者,漂亮話便可信手拈來。當然,給他資本的人正是刑懷栩自己。“你這半個月大概也不怎麼清閒。”康誓庭掃了眼滿臥室亂七八糟的材料,手指輕捻,一粒粒解白色襯衫上的紐扣,窗外陽光燦爛,照得他此情此景堪比畫報,“潤盈和建寧的合作,尤弼然截胡太漂亮,想必是你的手筆吧。”刑懷栩先他一步換好衣服,徑直往外走,“虞泓川幫了我不少忙。”“過去只有你一個人,已經鬧得對家雞犬不寧,現在不僅多了我,還多了虞泓川。”康誓庭□□上身,露出精壯的腰腹,直挺挺攔住刑懷栩去路,狡黠輕笑的模樣有些傳說中的邪魅狂狷。刑懷栩盯著他看了半晌,視線從他嘴角滑落到胸口,再到小腹,想起前夜在浴缸裡的纏綿,滿意點頭道:“身材不錯,繼續保持。”康誓庭慢鏡頭演示脫戲,卻只得到這寡淡如水的八字回應,頓時洩氣,心想刑懷栩也是過河拆橋的主,於是滿腦子空谷傳響似的迴旋兩個字:愛過。刑懷栩推開康誓庭往外走。“你變得太快了!”康誓庭勝不驕敗不餒地粘在她身後,“你的柔情似水保質期未免太短了。”刑懷栩將拖鞋踩得噠噠噠,頭也不回,“聽段琥說,你們這趟和廠商談得都挺順利。”康誓庭思索著往後隔三差五出差的必要性,嘴上不忘恭維,“還不錯,再加上刑鑾治的潤盈被你們在國內扯了後腿,我那邊就更順利了。”刑懷栩果然抬起下巴,驕傲道:“那是當然,否則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截胡?”她要做的事,向來爭取利益最大化,更何況這次還搭上她和刑鑑修的父女情誼,犧牲大,收穫自然也大。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康誓庭卻多少猜得到,“你這算是從敵後轉入正面戰場了,怕嗎?”刑懷栩搖頭,那股驕矜沒有動搖,“不怕,也必須做。”康誓庭撓撓她的下巴,感覺自己對上了一隻貓。“對了。”刑懷栩想起另一件事,“你的流動資產還有多少?”康誓庭問:“你要多少?”刑懷栩說:“現在還不清楚,越多越好。”“等我明天回公司,讓財務部準備。”康誓庭問:“要做什麼?”“履行我康家太太的職責。”刑懷栩聳肩,隨意道:“幫你賺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