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玉環就瞪著花群的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今早聽門客跟爹講起桃園商號失竊貨物,都鬧到衙門去了……我就說你個女孩子家家跑去接什麼鏢,深更半夜的不說又要跟著一群大男人,多不方便多不安全啊?”玉環連炮般一氣說完,停下來使勁喘氣。
“嗨你又來了,我從小在店裡長大,五歲就算賬七歲學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我也算個老資格了,店裡誰還能比我強了哪兒去?”兩人沿著路走下去,一邊拂去落到身上的花瓣。花群又開始大講她的生意經:
“夜裡送貨才賺錢不是,現在東京是千鋪大埠,交運擁擠,白天光車馬費就抵上利錢了。”
玉環張嘴要駁斥,花群敏捷地從空中接住一把花瓣吹到玉環臉上,弄得她慌忙用手笨拙地撲閃;花裙見狀忍俊不禁,又說:
“你別看他們一群大男人不差,賬目拎得清的沒幾個,出去做生意不虧本才怪呢。自從林大叔去世以後,”花群臉上閃過一絲憂傷,但馬上又恢復了;
“……爹能信任的人也沒幾個了;所以只要能幫上忙的我都盡力幹。”
玉環撲落最後一片花瓣抬起頭,有點擔心地看著花群;花群回過頭笑著說:
“不然我們家怕是連我的嫁妝也出不起了。”玉環這才大笑捏她的臉道:
“小騷婦,整天就唸叨錢錢錢的,看哪家子誰敢討你當媳婦!”
“你還別嫉妒,像我這種賢內助,以後就只怕媒婆把門檻都踏破了;”玉環聽了笑得弓了腰,花群也不理她徑自說:
“再說了,我可是要成為戶部尚書的人,這點程度的鍛鍊都接受不了可怎麼行……”花群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玉環也假裝認真地眯起眼仔細看看她,學著官腔說:
“陶大人英明,苟富貴、勿相忘呀,玉環的將來可要託大人洪福了~”
“那是的,保證把你推上貴妃娘娘的寶座……”
兩個人打著諢到了書院。進了紅漆大門穿過中庭,走到碧桃樹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