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點點頭,看了看天邊升起的新月,“叔叔已經趕往支援了,我們也要火速趕回才是!”
“這個不急!”鍾懷仁目光灼灼看向她,唇邊噙一抹神秘的微笑,彷彿成竹在胸。
玉瀟然一愣,隨後面上便是一喜,與之一拍即合,目光剎那間亮若星辰:“鍾兄的意思是……”
“正如你心中所想!”鍾懷仁俊朗的容顏因為月光的對映彷彿鍍玉一般無瑕,他輕輕一笑,恰如星光璀璨。
玉瀟然第一次發現,其實面前這個男子,也是風華蓋世的,只是他的清冷,掩蓋了這種張揚的才華,讓旁人無法輕易察覺,眼中毫不掩飾讚賞之色,笑容愈發開懷:“我軍有鍾兄,確實是如虎添翼啊!哈哈,鍾兄,妙,妙計!待裘光柯圍攻俾樸關,我軍從背後突襲,與城內二十萬大軍裡應外合,打他個措手不及,何愁此戰不勝啊!哈哈哈!”
“玉姐姐,我們現在不回關了嗎?”塔雅思疑惑湊上前來。
玉瀟然得意看一眼塔雅思,心情大好,眼中閃過促狹之意:“怎麼,這才不過幾個時辰,你就已迫不及待想見到叔叔了啊!”天使公主
塔雅思面色一紅,看一眼四周,跺了跺腳:“玉姐姐真壞,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偏生在外人面前取笑於我,不理你了!”
“好妹妹,姐姐跟你逗著玩呢,我可不敢取笑你,否則叔叔還不扒了我一層皮!”玉瀟然一見塔雅思升起,便忙不迭上前哄到,自己沒把鍾懷仁當做外人,那塔雅思便是不同了,也難怪她惱羞成怒,接著解釋道,“好妹妹,姐姐忘了與你介紹了,鍾兄可不是外人呢,你可記得我曾與你們說過解那珍瓏棋局的人?”
“我怎會不記得,阿成每每一個人對弈便唏噓不已,說是平生未能得見此人乃是憾事……”塔雅思沒好氣道,而後聲音一轉,面色一愣猛然抬首雙目晶亮看向鍾懷仁,“莫非你就是那個解珍瓏棋局的鐘懷仁?”
鍾懷仁微微頷首:“在下不才,正是鍾懷仁!”
“鍾兄,你太過自謙了!”玉瀟然趕忙接過話來,牽過塔雅思,“這是我叔叔赫連成的妻子,塔雅思!”
“你叔叔的……妻子?”鍾懷仁一愣,隨即眼中疑惑頓生,“定遠王娶鈺經公主為妻天下皆知,只不過我方才明明聽到她稱你為姐姐,你叫她妹妹,莫非是懷仁出現了幻覺不成!”
“額……”他這突兀的一問,倒是讓玉瀟然少有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應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
塔雅思在得到鍾懷仁的確認之後又恢復了本來面目,終於為自家相公找到了他念叨許久的對手而開懷,像看到什麼稀罕寶貝似得湊到鍾懷仁身邊開始與之十分熟絡地絮絮叨叨,並開始賣弄自己學到的成語:“那個鍾兄啊,這件事呢說來話長,你聽我跟你娓娓道來,其實我在遇到阿成之前便與玉姐姐相識了,那時我倆一見如故結為知己故交,玉姐姐給我講了許許多多你們中原的奇聞奇事啊,所以我很嚮往中原的一切,就偷偷跟著玉姐姐女扮男裝來到了軍營……”
“額,鍾兄,這個真的說來話長,你讓塔雅思跟你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玉瀟然無力扶了扶額頭,趕忙轉移了話題,“戰事緊急,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策再論其他吧!”
鍾懷仁也因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猝不及防,瞬間便摸清楚了面前這一身緊緻紅裝女子的性情,笑了笑道:“也是和你性情相投的人,以你這性子,若定遠王王妃扭扭捏捏,只怕你反倒覺得不自在了!”
玉瀟然呵呵笑了兩聲:“鍾兄倒是將我瞭解各通透!”
“是啊是啊,鍾兄,你和我玉姐姐這麼要好,你們也是知己嗎?”塔雅思彷彿是沒有看到玉瀟然無力扶額的動作一般繼續絮叨,“我和玉姐姐也算是知己,那這麼說我們也算是知己了!”
“鍾兄,事不宜遲,來來來,我們快來商討一下稍後的行軍路線,這邊來,地圖在高主帥那裡,順便我再給你介紹一下各部主帥!”玉瀟然一把扯過鍾懷仁,向著一側逃也似行去。
塔雅思看著那落荒而逃的兩人,再看了看身邊面無表情的青慎,頓覺無趣,撇撇嘴:“你們走了,他也不理我,哼!我去找小謹去,謹弟弟,我來啦,姐姐來幫你——”
青慎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看向人群中檢視傷勢的身影,目光之中隱隱湧上同情之色。
史書記載:
長安帝元年三月十四日,長安帝派裘光柯前去抗擊赫連捧月的四十萬大軍,裘安帶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誘敵在先,不料卻受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