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受損,那可就是她失職了。
妙懿笑著勸道:“不妨事,我聽說只要不刻意擦粉掩蓋就不會加重的。”
誰知這件事在吃早飯的時候已經傳到了許夫人的耳朵裡,緊接著大夫就被請來了,靈璧聽說後也緊張兮兮的過來看望她,彷彿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般。
大夫臨走時還被許夫人叫去親自過問了一番,留下了調理身子的滋補方子,讓妙懿每日喝一劑,說是養顏用的上好方子。
許夫人還怕妙懿擔心,將她叫了過去,語重心長的寬慰了一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歷過這樣的時期,因怕人笑話,出門都會抹一層厚厚的粉。結果越來越重,斑痂越來越多,後來你外祖母給我請了大夫調製,喝了好些苦藥才好,至今還留下些微的印記。你且忍過了這個時期就好了,千萬不要怕羞。”
靈璧想了想,一拍巴掌道:“我知道了,都是因為沈牡丹回來了。她一回來我身邊的人就倒黴,從前她在京城的時候就是,有她在我就過得特別不順心。”
“靈姐兒,注意你的言行,不要把你妹妹帶壞了。”許夫人斥道。有時候,她對女兒這種口無遮攔的脾氣很是無奈,屢教不改。倒是妙懿的性子更穩重懂事些,兩人一比較,反而她更像是姐姐。
妙懿對自己將眾人折騰了一早上的事情有些過意不去,她放下吃粥的羹匙,道:“母親,要不然桃花春宴我就不去了。”
靈璧睜大了眼睛道:“不是說好了你要陪我去的嗎?”
許夫人道:“你們學裡難得辦一次盛會,近日又有許多閨秀回了京,你們姐妹多去和她們走動走動是好的。”
見靈璧在一旁擰著眉毛,許夫人無奈的嗔道:“凡事不要太由著性子來。即便用不著交好,也不可過於得罪人。平日見面點個頭,打個招呼,寒暄幾句也是好的。等你們嫁人之後就知道了,到時候多少都要和你看不上眼的人來往,面子上還要過去才行。靈姐兒這個性子就知道和人擰巴著,稍一不順眼就瞪眼睛,還敢把人晾在那裡不說話,你不得罪人還誰得罪人?”
靈璧叼著筷子頭不說話,被許夫人又說了一頓,這樣做不合規矩。
等姐妹倆出來時,靈璧垂頭喪氣的半天不說話。
妙懿難得見她低落的模樣,輕聲勸了兩句。靈璧幽幽的望著她,忽然一臉哀怨的說道:“其實你比我更像是母親的女兒,旁的不說,就這性子打死我也改不了了。”
妙懿笑著搖了搖頭,神秘莫測的道:“話不能說得太滿。你這是從未遇到過什麼變故,等某一天你真的遇到了,自然也是收斂了。或者等你尋個厲害的婆家,天天被人拘管著,看你還不改,有你吃苦頭的時候。”
靈璧不以為然的道:“有爹爹和大哥在,誰敢欺負我就帶兵將他們給剿了,看誰敢欺負我。”
妙懿心中一動,以靈璧的家世品貌,今後嫁的人定然不簡單。只是她倒從未聽許夫人提及給已經及笄的女兒尋婆家的事。不對,即便是找也定然是私下裡找的,又豈會傳出風聲去?
這個念頭不過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轉瞬便散了。畢竟她還有春宴要赴呢。
卻說一大早起來就雞飛狗跳的人家還有李家。李敬儒春衫玉帶,打扮得溜光水滑,滿面春風的要出門去尋顧天驥。出門時迎面遇到了舅舅歐陽瑕,立時就被狠批了一通。
“不務正業,成日裡就知道調三窩四的沒個正經事。夫子近來是怎麼罰你的都忘了?還不長記性!你這一大早是要去哪呀?”
李敬儒看見表弟歐陽白正藏在舅舅身後朝他擠眉弄眼的偷笑,心知是他在舅舅面前告的秘,暗罵過後找你算賬,面上卻誠惶誠恐的道:“是學裡的夫子過五十歲整壽,外甥我要去恭賀一番。舅舅知道的,陳夫子一向對外甥十分關照,不去露個面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歐陽瑕沉著臉道:“讓管家跟你一起走一趟,禮也備上雙份。”
李敬儒哪裡的去賀壽呀,聞言直冒冷汗,忐忑的道:“這就不必麻煩了,外甥去去就回。”
歐陽瑕冷哼了一聲,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去賀壽的。”
李敬儒忙道:“要去就請二管事同侄子一塊去吧。”
歐陽瑕點頭。
李敬儒最終無精打采的騎馬出了們,身後跟著兩個挑扁擔的小廝扛著壽禮,二管事騎著馬,有四名小廝在他身後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去了陳夫子的家。
對於賀壽,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匆匆拜過一臉欣慰的陳夫子,李敬儒又被師孃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