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們在這裡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也不能再給火正門的那些傢伙留下。。。。。。”
彷彿就在身邊,又像遠在天涯。那陰惻惻的聲音卻是猛地打斷了餛飩攤兒掌櫃的咬牙切齒下達的命令:“唷嗬。。。。。。還真是一耍得青皮、豁得身段的主兒不是?還想著放火燒火正門?姥姥。。。。。。”
伴隨著那陰惻惻的話音飄過,三四個黑漆漆的酒罈子猛地被人隔牆扔進了火正門二進院子裡。幾乎全都砸在了那些個扎堆聚攏到一起的菊社暗樁身邊。從摔碎的酒罈子裡飛濺而出的洋油,更是把那些個菊社暗樁澆了個一頭一臉!
怪笑聲中,那陰惻惻的聲音很有些戲謔地吆喝起來:“瞧著你們溜溜兒盯了火正門堂口兩天了,倒也著實是夠辛苦的,爺賞你們點兒好油水貼貼秋膘!要嫌棄這油涼了不順脾胃,那你們自個兒點上火熱熱?”
眼見著聚攏在一塊兒的菊社暗樁身上全都被濺上了氣味古怪的洋油。餛飩攤兒掌櫃的臉上幾乎都是鐵青的眼色,幾乎是顫抖著嗓門朝驚魂未定的菊社暗樁吆喝起來:“退出去。。。。。。不許使用手槍!這些混賬啊。。。。。。我們身上是汽油和煤油混合到了一起的東西,千萬不能遇見明火。。。。。。”
慌不迭地將各自手中的硬火傢什揣到了懷裡,僅剩下的那些個菊社暗樁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火正門堂口的大門,順著珠市口兒大街狂奔起來。衝在了最前面的幾個菊社暗樁更是驚恐地低聲吆喝著:“要儘快找到水啊。。。。。。”
“不能回到出發地點去了。。。。。。。那樣會被人圍殲的!”
“大街上是沒有水井的。只有前面衚衕裡有一口水井,我們趕快去那邊吧?”
“你是傻瓜嗎?對手就是希望我們離開大街啊!”
“可是對手要用火攻怎麼辦?聚攏在一起的話,會被全部燒死的!”
“把衣服都脫了吧。。。。。。”
也都不知道是哪個聰明絕頂的菊社暗樁吆喝出了個脫衣裳的主意,更瞧不明白是誰先胡亂撕扯下了身上的大襖扔到了街邊,一群紮了堆在珠市口兒大街上狂奔的菊社暗樁,全都撕扯扒拉下身上濺了洋油的衣裳,天女散花般地扔了個漫天遍地。。。。。。
很有些無奈地扒拉下了身上那間沾染了洋油的大襖,餛飩攤兒掌櫃一邊順著珠市口兒大街朝前急奔,一邊卻是提心吊膽地打量著街道兩旁黑漆漆的衚衕口,生怕有人從那衚衕口默不作聲地撲了出來,在掠奪了一兩條人命之後,再靜靜地隱沒到黑暗之中。。。。。。
也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跑在了最前面的兩個菊社暗樁人物像是腳底下絆蒜一般,齊刷刷打了個趔趄之後,一頭搶到了地上翻滾出去老遠,手裡緊攥著的硬火傢什也都不知道扔去了何方。等得跑在他們身後的幾個菊社暗樁搶步上前一瞧,這才瞧見那倆摔倒在地的同伴心口要害之處,赫然多了一根筷子長短、通體漆黑的木羽弩箭?!
驚慌之下,每一個菊社暗樁全都矮下了身形,一個勁兒朝著街邊上商鋪買賣家門口湊了過去。藉著各處商鋪買賣家門前的石鼓、雲坊遮掩住身子,瞪大了眼睛想要瞧清楚這壓根都沒聽見一點動靜的木羽弩箭究竟來自何方?
可都還沒等那些個菊社暗樁瞧明白那木羽弩箭究竟來自何方,兩條從屋簷上悄沒聲墜下來的拴馬扣兒套索,卻已經輕飄飄地套住了兩名菊社暗樁的脖子,猛地將那兩個壓根來不及叫喚的菊社暗樁拽到了半空中。
慌不迭地將手中硬火傢什指向了垂下吊索的屋頂,餛飩攤兒掌櫃的看著屋頂上一副空落落的模樣,再瞧瞧那只是稍微掙扎了幾下就寂然不動的、被吊在半空中的同伴,禁不住嘶聲低吼起來:“不要再顧忌別的什麼了,全力與那些準備突襲清華園的同伴匯合吧!哪怕只有一個人能與他們匯合,也要告訴他們,火正門請來了強有力的支援,恐怕清華園裡也有埋伏啊。。。。。。。”
嘶吼聲中,餛飩攤兒掌櫃從藏身的一處石鼓後一躍而起,不管不顧地朝著清華園方向狂奔而去。而在那餛飩攤兒掌櫃的身後,其它的菊社暗樁也紛紛從各自藏身的地方跳了起來,怪吼怪叫著拔腿就跑,全然沒人再去思謀著身側周遭的黑暗中可能出現的襲擊。。。。。。
黑暗之中,那陰惻惻的怪笑聲再次響了起來,那聲音也依舊是飄忽不定。也就在那陰惻惻的怪笑聲中,或是木羽弩箭悄然而至、或是軟皮套索凌空而來,一個又一個狂奔著的菊社暗樁不斷地被黑暗中襲來的殺招放翻在地!不過是一壺茶的功夫過後,大街上也就只剩下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