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哭了,別哭了,新婚的日子,哭什麼。走吧,回去吧,安德烈,就是卡爾那傢伙消失了,還有你二哥在,二哥雖然沒有你那麼有文化,但是今後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擰下他的腦袋!”
我們相互看著,不約而同破涕為笑。
是呀,不管我幹出了多麼大的事業,不管我多麼的風光,在二哥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跟在他後面的小屁孩。
我們倆相互摟著肩膀。一步步走回哈維街。
到街頭地時候,二哥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街道的盡頭,眼睛中,滿是感傷和期望。
他這個時候,多麼希望看到大哥站在街道的盡頭。哪怕看一眼也好。
回到人群之中,老爹老媽找到了我們。
“安德烈。聽說你大哥來了?”老媽拉著我的手緊張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老媽。
老媽看了一眼,眼淚像斷了線地珠子噼裡啪啦往下掉。
“他人呢?!他人呢?!”老媽問道。
“我和安德烈見到卡爾了,他說他現在很忙,馬上要趕飛機,所以沒有時間留下來了。他還說過段時間就回來看你們。喏,這是他給你們的禮物。”二哥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小盒子。遞給了老爹老媽。
那東西,我很清楚,分明是他之前給老爹老媽送地禮物。
老爹老媽接過來,開啟了盒子,老爹的盒子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鎦金菸斗。老媽的盒子裡面,則放著一個鑲著一顆巨大鑽石的項鍊。
“這個狗東西,都到了家門口了也不回來看看。難道事情就那麼忙!?”老爹罵罵咧咧,但是我看到他拿著菸斗的手卻在不停顫抖。
而老媽,則抹了抹眼淚露出了一絲,微笑:“卡爾就知道浪費,這一根項鍊得花多少錢呀!我現在首飾多地是。”
話雖這麼說,但是老媽還是急不可耐地把項鍊戴在了身上,對於她來說,那可是兒子的一片心!
“安德烈,你大哥現在怎麼樣?是胖了還是瘦了?幹什麼工作?結婚了沒有?”老媽地一連串問題,讓我頭暈了起來。
二哥笑了笑,道:“大哥還是那樣,不胖也不瘦,只不過戴上了眼睛,工作嗎,好像開了一家公司,結婚我就沒有問過了,等他下次來,你自己問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我自己問。”老媽笑了起來。
看著兩個老人開心的樣子,又看了看剛才還破口大罵大哥現在卻為他解圍的二哥,我轉過臉去,偷偷抹掉了淚水。
大哥的禮物,讓我的心情低落了起來。
我沒有加入到狂歡地人群之中,而是找了個角落,坐在了一片草地之上。
然後我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一個小花園後面的大祭司和伍爾夫。
兩個人不知道在談什麼,大祭司一臉鄭重,而伍爾夫卻忽而高興,忽而哭泣,忽而堅毅地昂起了下巴。
大祭司則連連搖頭,彷彿十分危難的樣子。
兩個人說了很長時間地話,然後伍爾夫滿臉笑容地給大祭司鞠了一躬,離開了花園。
這兩個人的舉動,讓我疑惑了起來。
大祭司也發現了我,他拄著那根黑色的權杖,朝我走了過來。
“是不是想知道我和那位伍爾夫小姐談了什麼?”大祭司在我旁邊坐下來,沉聲說道。
“想是想,不過那恐怕是你們倆之間的秘密吧。”我轉臉看了一下大祭司,發現他目光負責。
“唉,安德烈,伍爾夫是個好姑娘呀。”大祭司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然後他轉臉看著我,道:“斯蒂勒我要帶回聖卡塔麗娜島去,幾個月後,兩個月後,8份,我還給你一個健康的手下。”
“真的假的?!”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拉住大祭司的袍子道:“大祭司,你有辦法救斯蒂勒?!”
大祭司笑了笑,道:“辦法是有,不過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等價交換嗎?斯蒂勒有伍爾夫這麼一個妻子,是他一輩子的榮耀。”
大祭司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安德烈,記住,平時身邊自己認為很平常的東西,其實過段時間會成為你最珍貴的記憶。所以,一定要學會珍惜自己身邊的人,自己身邊的事。”
大祭司說完,拄著權杖走向不遠處的斯蒂勒和伍爾夫,留下我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
婚禮的狂歡鬧騰到